傅之珩看出有心事,走过来用自己衣服擦把手,然后摸摸头发,问:“怎?”
犹豫片刻,说:“南屿说他毕业。”
傅之珩动作滞,闷闷地说声“哦”。
三年过去,无论当初多强烈情绪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消散,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傅之珩谈起沈南屿名字,他也不再有当初那样明显排斥。
有时在静谧深夜,傅之珩从身后抱着,温存过后他嗓音总是格外低沉,用只有们两个能听到声音低低地问:“你在想他吗?”
最后封信最后句话,沈南屿说:“想念人定会再见面。”
合上信,心里有点酸酸,也有点欣慰。
小兔子,他好像终于长大。
算算时间,他写这封信时候正在准备毕业事情,现在十多天过去,该办大概都已经办好吧……忽然有点紧张,那种将要和个人见面却不知道具体何时见面感觉,想到就让人心跳加快。
走到院子里,看见傅之珩在修理他自行车。
[三年后]
不该念之差,硕士毕业后又申请个博士。现在只读年,就觉得自己要毕不业。
可是为什读书看起来对些人来说那简单,比如沈南屿……
三年来沈南屿每个月雷打不动给写封信,离开前曾妄想他独自生活段时间后渐渐忘记,回归正常人生轨道,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在逐渐成熟过程中变得更加执着,也更加坚定自己要什。
第年他去山村支教。
不否认。傅之珩抱抱得更紧,喃喃自语:“如果真忘不掉话,……”
忘不掉话怎样,他没有说。
下午接到导师电话,让去学校取些文献。
导师是位严格德国老学究,而是他
因为沈南屿在信里提到过他某天做梦,梦见骑车载在A大校园里兜风,傅之珩看见,眉毛横说他也要学骑自行车。
于是从小坐在迈巴赫里长大小傅总,在三十岁这年第次买辆自行车,磕磕绊绊学半个多月,他本人倒是只摔跤,但他车已经被撞得破败不堪。
看这个样子,不知道什时候才可以坐他后座。
傅之珩听见声音,站起来冲露齿笑:“宝贝。”
忽然想起六月过去大半,们两个结婚纪念日也快要到,沈南屿回来话……
第二年他回到大学,用半个学期修完学分,完成论文顺利毕业,与此同时申请到所以法学和经济学闻名世界藤校,毕业后拿着最高奖学金去读这所学校法学硕士。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他硕士毕业,拒绝Cravath和Wachtell递来橄榄枝,往苏黎世这边投几份简历,也都拿到offer。
最后这条是从他最近封信里知道。
回到城市后他信变得准时很多,往往寄出半个月就可以收到,去年开始断断续续地给他回信,来到底不放心他孤身在异国他乡生活,二来也知道他已经想得足够清楚,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改变自己决定。
只不过出于某种默契,们直没有通话或线上联系。在这个时代,保持书信联络三年,听起来比厮守生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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