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宁定睛看去,只见姬椋左臂空空荡荡,他手竟然被禁军斩去!鲜红血顺着衣袖往下滴滴答答挂下,越贵妃抖着手想给姬椋止血,可是她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多?
姬椋头发被血和汗打湿,他挤出个苍白笑容:“母妃,没事。您不用担心。”
越贵妃呜咽着:“他们怎能这对你!”
姬榆“哈”声站起来,他眉飞色舞道:“快看谁来,这不是朕二皇兄吗?来来来,二皇兄你来
姬榆轻笑声:“父皇?你想问是太上皇吧?太上皇当然平安无事。”说着他拍拍手:“来人,请太上皇。”
没会儿两个内侍将身着龙袍平远帝背出来放在龙椅上,平远帝面色雪白,头上发冠狼狈地歪倒在旁。
看到姬松他们,平远帝眼中有什闪而过,下刻他体力不支斜斜靠在龙椅扶手上。姬榆大模大样地坐在平远帝身边:“如何?太上皇就在这里,三皇兄还有什想问?”
“姬松”眉头皱起:“太和殿中怎能设灵堂?”
姬榆哈哈大笑起来:“朕已经是皇帝,朕生母自然要追封为圣母皇太后。为表达朕哀思,朕甚至可以大赦天下,更何况让朝中大臣祭奠?”
。皇后像是瞬间老二十岁,她低声念叨着什,脸上泪冲开妆容,可笑地糊满脸。
其他妃嫔们吃足苦头,她们花容失色满脸是泪。
今夜原本是团圆日子,明日便是平远帝生辰,今日不少皇宫贵族在宫中聚头。正当众人欢笑时,禁军杀过来,眨眼间后宫乱成团,稍有反抗人被格杀在当场。
姬榆疯,他竟然利用禁军发动叛变。最可怕是当太子斥责他时,他竟然刀捅死太子。
那可是当朝太子!未来储君!平日里皇子们私下斗争再激烈,也不敢明面上伤人性命,而姬榆却不管不顾。
说道这里,姬榆笑容更深,他招呼内侍:“来人,伺候容王上香!”
这时候硬扛显然不合适,颜惜宁手在“姬松”肩膀上轻轻拍拍示意他接下香烛。作为个现代人,他不觉得给个去世人上香有什忌讳。
看到“姬松”和颜惜宁拿起香,姬榆拍手笑道:“不愧是三皇兄!只有你心里最明白!”
这时门外传来杂乱脚步声,姬椋被禁军粗,bao丢到太和殿中。姬椋满身是血,他倒在地上直吸冷气。看到姬椋成这样,越贵妃惊呼声爬起来跑到姬椋身边,她扶起姬椋泪雨连连:“儿,你手怎?儿,你痛死吧?”
越贵妃哀求着周围人:“御医,御医何在?救人啊!帮帮儿!”
后宫女眷吓疯,她们再也不敢抵抗,只能被禁军带到太和殿跪在这里哭灵。
燃烧着纸钱两口大缸滚烫,连带着太和殿温度比外面高不少。但是殿中人心却凉到脚底——他们还能见到明天太阳吗?
大殿前龙椅后传来姬榆声音:“三皇兄和三皇嫂来啊,看到这幅场面,是不是有些吃惊?”
颜惜宁抬头看去,只见姬榆身着黄袍慢慢从龙椅后方走出来。姬榆脸上挂着笑,殿中摇曳烛火让他笑容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姬松”抬头与姬榆对视:“你把父皇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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