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那只手上还系着段珣送红绳,因为骨架瘦削,显得有些空荡。沈知寒有很多手表、手链和镯子,但他从来只戴这根红绳。
他用另只自由手寻找到段珣手,轻轻牵住:“段珣……”
段珣身子不易察觉地僵僵。
沈知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忽然这样,只是出于本能,想要触碰到段珣。
生病让他变得脆弱和粘人,他看着段珣,问:“你可不可以躺下来陪陪?”
“嗯,他们担心你。”
“没事……”
“不亲自回来看看,他们放不下心。”
沈知寒沉默下来,过会儿,垂下睫毛,表情有些低落:“总是耽误你们事情。”
“不许这说。”段珣语气带几分严肃,“没有什事比你更重要。”
“知寒生病,你妈放心不下。”
“哦。”
“那就这样。你照顾好知寒,等和你妈回去。”
“好。”
这个电话似乎只为确认沈知寒病情,段珣放下手机,面对着空荡走廊,半晌,长出口气,慢慢转身回到病房。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段珣母亲汤韵电话。
汤女士电话不能不接,段珣看眼熟睡沈知寒,慢慢放开他手,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来到走廊接电话。
“喂?妈。”
“知寒怎样?”汤韵声音难掩急切,“刘伯说他突然发烧呕吐,还好吗,严不严重?你带他去医院吗?”
“别担心,已经在医院。知寒没事,现在在输液。”
心肌炎。]
[没听说段总和夫人回来,难道是老爷子病?]
段珣想想,回:[不是,是弟弟。]
[你弟弟?怎不知道你还有弟弟?]
[不是亲生。]
段珣动作滞,说:“好。”
单人病房床不算很宽敞,段珣
这句话段珣之前也说过很多遍。沈知寒抬起头,只见段珣认真地看着他,说:“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嗯。”
“去拿毛巾。”
“好。”
敷上热毛巾后,沈知寒终于不那痛。
沈知寒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眼睛眨不眨地望着门方向。看见人进来,他张张口:“哥……”
段珣心紧:“怎?”
“手痛。”
沈知寒娇气,时间久扎针那只手很疼,段珣自责自己心急忘这回事,回到病床边,帮沈知寒调慢点滴速度,说:“帮你拿条热毛巾敷敷。”
“叔叔和阿姨要回来吗?”沈知寒问。
“什病,怎会突然这样?”
“心肌炎。”
“啊……”
电话那头段珣父亲拿过手机,说:“小珣啊,你照顾好知寒,和你妈两天就回去。”
段珣愣下:“不是还要再玩段时间吗?”
[哦。][在哪家医院,明天去看看吧。]
处于某种奇怪而不可说原因,段珣并不想程景文见到沈知寒。尽管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样过于草木皆兵,但想到程景文见个爱个样子,他就想把沈知寒藏起来。
[不用,没什大事。]段珣回。
那边程景文安静会儿,说:[好吧,有需要随时叫。认识位心内科专家在美国,要是需要话联系他过来。]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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