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事多,周慕予早就把花事抛在脑后,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意过昨天随口个允诺,束花而已,以前从来没有人这认真地向他讨要过束花。
郁霜眼里光暗下去,半晌,低下头小声说:“没关系。没有也没关系。”
他放开周慕予,往后推小步:“帮您拿外套。”
“郁霜。”周慕予握住他手臂,制止他动作。
郁霜抬起头,遇上道深沉目光。“现在带你去买。”
除此之外,生活没有任何不如意地方。
郁霜煲锅玉米排骨汤,等待时间拿本书坐在客厅看。
厨房飘来香气,窗外高大乔木落下泛黄树叶,音响里播放着舒缓钢琴曲,阳光洒进来,为房间镀上层毛茸茸柔光。
没有人打扰安静午后,切舒适得刚好。
那本相册被郁霜放在床头,吃完饭午睡时又拿出来看遍,然后郁霜做个漫长而模糊梦,醒来天色渐晚,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里面很普通,没有藏支票也没有藏银行卡,每页都是他照片,有些是郁霜知道时候拍,有些是悄悄拍。
他在院子里荡秋千,露出孩子气微笑;他躺在沙发午睡,被太阳晒得眼皮泛红;他踮着脚尖够书架上书,回头叫谭律明帮忙;还有他围着厚厚围巾在雪地里玩闹,将个雪球扔向谭律明……这些时刻,谭律明都用相机记录下来。
很奇妙,透过这些定格画面,郁霜能感觉到当时注视自己那道目光是温柔。
说不清心里是什感受,有点感动,也有点困惑和迷惘,郁霜合上相册,深深地吸口气,闭上眼睛靠进座椅。
如果谭律明还活着……
周慕予很少产生愧疚之类情绪,别说忘记束花,就是做更伤人事,往往也无动于衷。
但是郁霜站在他面
有车灯照进庭院,郁霜望向窗外,周慕予回来。
他穿上拖鞋下楼,沉睡转醒,大脑仍不太清明。看见周慕予进来,郁霜趿着鞋走过去,双臂环住周慕予腰,靠进他怀里:“先生,你回来。”
他语气软软,带着点鼻音,周慕予抬手摸摸他头顶,问:“刚醒?”
“嗯……”郁霜抬起头,问:“今天有给带花吗?”
周慕予动作顿,几秒钟后,略带歉疚地开口:“忘记。”
算。郁霜摇摇头,这样假设没有意义。
因为要体检,郁霜早上没有吃饭,回到家有点饿,周慕予不在,他便自己进厨房给自己准备午餐。
很久没有下厨,郁霜做得很慢也很仔细,洗菜、备菜、淘米……他并不反感做这些琐事,反而很喜欢用这样方式让自己休息和放空。
在十几岁时候,郁霜对自己未来愿景是成为名普通人,找个稳定伴侣,经营个小家。现在生活和郁霜想象中大差不差,唯区别是他不需要工作和操持家务,只要无忧无虑地被人供养着,在家里安心做只漂亮金丝雀。
偶尔也有烦恼,比如体重莫名增加两斤,比如前天没睡好第二天有黑眼圈,再比如纵欲过后腰和腿会酸痛很久,就像今天郁霜去体检,走路时候总觉得大腿隐隐抽痛,让他不得不时刻想起昨晚荒唐事,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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