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周慕予看出他羞愤,故意说:“脸好红啊,霜霜。”
郁霜懵瞬,时分辨不出这句话重点是“脸红”还是“霜霜”。
没有人这叫过他,谭律明平时叫他“郁霜”,亲昵时候叫“宝贝”,而“霜霜”听起来,既像是叫小猫小狗,又像是叫心尖肉。
是小猫小狗还是心尖肉,郁霜心里明白。
想起周慕予似乎说过,这段时间没有见岑晚。
禁锢,郁霜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说不要……呜……”
“怎,”周慕予当完恶人又来当好人,把郁霜抱起来拥在怀里,“怎委屈成这样,好不哭。”
“你欺负人……”
郁霜哭得难过,周慕予却心情极好:“让你叫名字就是欺负你?”
“不是,还有……你……”
没有岑晚,那有别人吗……
雨幕中离开背影和放在茶几上不被接纳礼物,像只振聋发聩警钟,提醒着郁霜周慕予宠爱是多无常易逝。
叫“霜霜”或是叫“宝贝”,对郁霜来说是样。自私人类总是不能明白,命名是段关系开始,给小狗起名字,就要辈子对小狗负责。
因为小狗会永远忠诚于第个为自己起名人。
郁霜不是小狗。
有些话实在是羞于启齿,郁霜脸红得要滴血,干脆埋在周慕予胸膛里不肯再说。
周慕予很少安抚自己床伴,对他来说,床上人只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没有必要付出额外感情和时间。
但现在拥着郁霜,耐心地拍抚他后背,让他在自己怀里休息,这样感觉竟然也不赖。
郁霜大概是最好哄那种小情人,给点甜头就忘刚才是谁欺负自己,平静下来之后,他乖乖地趴在周慕予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洗澡。
这段时间两人经常起洗,郁霜已经不那别扭。不过今天……郁霜低头看眼自己,还是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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