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又要哭
宝贝，谁欺负你？”
周慕予并不生气，反而有心情逗弄郁霜。他明知故问，语气带着装出来
同情和心疼，认真地等待郁霜回答。
郁霜被逼得没办法，眼睛
红，不管不顾地哭起来：“就是你欺负
，你还问……呜……”
他边哭边手脚并用地对周慕予又踢又打，像尾活蹦乱跳鱼，把浴缸里水泼洒得到处都是。周慕予也不拦，任由他捶打自己胸口、踢自己小腹，反正对他来说，都是些不痛不痒胡闹罢。
郁霜扑腾累，脚掌踩到某个地方，忽然安静下来。
郁霜越想越难过，原本是想推开周慕予，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挥手啪巴掌打在周慕予脸上。
空气忽然停滞瞬。
其实只是半边手掌擦过，和周慕予打在郁霜屁股上那巴掌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但这是周慕予脸，别说扇巴掌，借旁人十个胆子也不敢碰下。
周慕予顶顶腮，用大拇指摸摸自己被打到地方，很轻地笑：“下次用点力，宝贝。”
郁霜本能地紧张，紧张之外还有种莫名快_感。
“这漂亮哥哥，在家里被脱光衣服打屁_股，他们知道？”
“不，你不要说……”
“在床上也很爱哭，碰碰就掉眼泪，水做样。”
“不是，没有……”
“你没有，那床上人是谁？”
胸膛，露在外面肩膀随着他抽噎微微颤动，泼洒上来水珠要掉不掉地挂在莹润肩头，像凝结在白玉兰花瓣上晶莹露水。
他越是这样脆弱敏感、委屈可怜，周慕予越想欺负他。
“哭什？”周慕予哑声问。
郁霜摇摇头，嘴唇咬得发白。
周慕予沉声：“说话。”
“你，”短暂惊讶过后是深深羞恼，“你怎……”
“怎？”周慕予面不改色，“你又摸又蹭，不许有反应？”
郁霜说
——今天发生太多人生第次体验，包括第次扇男人巴掌。
但周慕予叫他“宝贝”，这显然是种危险称呼。郁霜想逃，挪动着往后退，却只能碰到坚硬浴缸边缘。
“，不是故意……”
“没关系。”周慕予拿起郁霜手贴到自己脸颊，“可以打。”
“真不是故意……”郁霜急得要哭，“对不起……”
“你不要说，求求你……”
郁霜声音带着哭腔，偏偏周慕予面色淡然，刚才还急躁着发火，现在反倒慢条斯理起来。
“为什不让说？”
郁霜答不上来，委屈变成羞愤。
他不明白周慕予为什突然为难他，他去周书熠学校玩是周慕予允许，在外面吃饭也是周慕予允许，周慕予说要来接他，他直乖乖在饭店等，没有做任何值得周慕予生气事。
郁霜果然又被吓到，眼睛红红，委屈地看着周慕予：“你打……”
“还有呢？”
“你把扔进浴缸……用水浇……呜……”郁霜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出声，“你说可以出去玩，为什又生气……呜呜……”
他哭得难过，又被扒衣服，显得更弱小可怜。周慕予掐着他下颌迫使他抬头，端详他落泪样子，说：“他们知道你这爱哭？”
郁霜轻轻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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