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殊笑着露出雪白牙齿,他身体向后懒散地靠在椅子中:“谁说做长老就定要清风明月?难道做长老,就得无视自己本心?”
傅敬舟不赞同地看谭殊眼,冷声道:“那也不能觊觎有主之物。”
谭殊哂笑道:“有主之物?呵呵……世上灵宝千千万,有谁敢说今日自己得灵宝,明日就不会易主?”
修真界杀人夺宝事多去,就拿无栖不悔剑为例,从不悔剑诞生至今,也不知道多少人曾经持有它。在座人谁都不敢保证,自己宝贝不会被别人夺走。
谭殊对自己行为毫无愧疚感,他坦然道:“池砚是天生天养宝贝,豢养灵宠人有几个见他不心动?再说,见到他时候,他可是条蛇,身边没有主人。你走在路上看到路边有个宝贝,敢摸着胸口说你能视若无睹?并非圣贤,动心就是动心。”
飞舟外雷声阵阵,向东看,无极仙宗大长老秦修雷劫正式开始。向南瞧,雷泽深处不知哪个小洞天又出世,铅灰色云层铺天盖地。
持续不断雷声透过飞舟结界隐约传入房中,震得茶盏中茶水荡起细微涟漪。
众人表情各异地坐在大厅椅子中,眼神复杂地看向首座上谭殊。谭长老丝毫没有被抓包尴尬,此刻他正端着茶盏美滋滋地品着茶,二郎腿翘得都快上天:“啊~好茶~运气真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无极仙宗弟子。”
不知情还以为他才是飞舟主人。宁知眼皮不由得跳两下,他偏过身小声问身边傅敬舟:“傅师兄,这人真是云驰仙宗大长老?”
传闻中,云驰仙宗大长老谭殊随性洒脱广结善缘,可眼前这人不止手段龌龊妄图偷池砚,还脸皮巨厚。这……这和传言相差得太远!
坦荡君子要比虚伪小人好,谭殊做法虽然有些拿不出手,但是他道义还是挺稳。无栖端起茶盏灌大口水,对谭殊怒气消散不少。
“听说无极仙宗老祖收个小弟子,银发青衣,姿容绝世,还是圣人之子……如果没猜错话,你就是无栖吧?”
谭殊眉眼弯弯,真诚道:“只是没想到,圣人之子是池砚主人。确实有几分圣人风采。”
无栖微微颔首:“谭长老过奖,既然误会已经解除,等长老休息好就请先下飞舟吧。”不是他对谭殊有意见,而是谭殊这种大能般不轻易离开宗门,旦离开宗门必定有要事在身。他们目标是
傅敬舟没见过谭殊,但是看邵俊辰笃定模样,只能传音道:“邵俊辰说他是,应该没错。”
杯清茶喝完后,谭殊放下茶盏环视着大厅中众人。因为光线关系,琥珀色瞳孔看起来颜色更深,眼看不到底。
谭殊笑吟吟道:“说起来同无极仙宗几位长老关系匪浅,这次误伤友军,真是抱歉啊。”嘴上说着抱歉话,可他语调没有半点歉意。
再见到无栖,池砚整个身体都挂到无栖身上。这会儿他身体缠着无栖脖子,脑袋搁在无栖头顶:“噫,你要点脸。们和你很熟吗?幸亏及时识破你迷魂术,要不然现在被你骗得愣愣。”
池砚对谭殊意见很大:“好歹也是做长老人,怎这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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