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没动作,沈之森脱掉外套之后又把袖子给撸高,里面是筋络分明骨骼,那双手看就是拿笔手。
沈之森看到舒襄呆样,摸摸他脑袋,然后笑道:“小襄魅力还是和以前样大。”
魅力再大也没把你给搞到手,这句不合时宜话幸亏没有脱口而出,舒襄朝后挪挪,“放屁。”
“明天打算几点起?”
“早点吧,王壮那小子看就是个怂,别再给他吓尿。”
姜准管不住自己嘴,舒襄也半斤八两,平时面对面都会吵,更何况是隔着电话,舒襄用很久才把这口气给顺过去,他实在害怕过几天回到家会发现具新鲜尸体。
舒襄略过这个话题,只嘱咐些日常小事,让姜准给他院子里鲜花浇水施肥,赶在姜准再次钻牛角尖之前挂断电话。
长长地舒口气,和姜准打电话比大学时背专业课还要难捱,刚挂电话,又看到沈之森在朝他这个方向看,不过沈之森不需要应付,他心理健全,懂得应有分寸。
这里床比昨天床要宽阔上许多,所以沈之森在床边坐下舒襄也不觉得拥挤,沈之森又看眼舒襄刚刚打开游戏界面,“小襄,别玩游戏,陪下象棋吧。”
刚点进去游戏又退出来,反正舒襄只是想要分心,无所谓玩什,只是象棋这个东西他下不过沈之森,总是输。
“可以去找你吗?”
这个话姜准已经不知道在微信上提多少遍,舒襄阵头疼,他回答始终也是不变,“不用过来。”
“可想去。”
头疼得愈发厉害,舒襄有点想挂电话,姜准接二连三地追问,“为什不让过去,想见你,也不会给你添乱。”
舒襄已经扶住太阳穴,“这不是添乱不添乱事。”
“为什?”
舒襄顿顿,尽可能平静地说:“妈死。”
姜准那边沉默下来,隔好久才问,“什时候事?”
“中午。”
“那你,还好吗?”
说起壮壮,沈之森脸上
果然下五局,他输四局,最后局能赢估计还是因为沈之森放水,舒襄丢手机,“好他妈没劲。”
沈之森笑笑地看着他,脱掉身上外套,舒襄神经下子又有点紧绷,“干嘛脱衣服?”
“热。”
“那把空调关。”
沈之森按住舒襄去拿遥控器手,“不用像防贼样防着。”
“沈之森在你身边陪你对吗?”
舒襄原本还想说些别话,听到他这样问便把嘴巴给阖上,然后点头,“对。”
“就知道。”
“你他妈知道什!”舒襄也有些恼,压抑天情绪即将爆发,但最终还是给压下去,因为他觉得不必要向姜准解释。
“沈之森能陪不能陪。”舒襄听得出来,姜准理智也在坍塌,姜准又说:“你和他又夜情吗?”
“挺好。”舒襄说:“没事,和妈不熟,对造成不太大影响。”
“哦。”姜准嘴笨,说不出什宽慰人心话,又隔会儿,他才又问,“你……还要在那边待多久?”
“不知道,把事情处理完吧。”
“处理完需要多久?”
办完丧事,继承完遗产,鬼知道需要多久,舒襄说:“不知道,但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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