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晓:“???”
这就有些过分,绝不能轻饶。温千晓清清嗓子,开口道:“你——”
“每年阴月阴日,尊上都会离开孤绝山,然后带着身伤回来,假称闭关。”燕归竹低声道,“属下实在很担心。”
温千晓愣。
“后来偶然撞见尊上离宫,实在按捺不
“嗯?啊对,你好大胆子!”温千晓被唤回神,立刻拍桌子,怒道,“竟敢跟踪本尊!”
燕归竹废话不多,直接趴地上,姿势标标准准:“求尊上饶命。”
“你擅自跟踪本尊,还险些向云境泄密,这些都是死罪!你还有什话要说?”
“……”燕归竹低伏着头,想许久,“属下无话可说。”
温千晓被气笑。
他又瞥眼面色灰败燕归竹,道:“你,随本尊回无名宫。”
好凶。
燕归竹打个哆嗦,心道自己这回多半是死定。
他战战兢兢地跟着去无名宫,然后在芙蓉水榭被晾个时辰,无人看守。
燕归竹:“???”
“阿霜!”
白子游抬眼,泛红眸子罩着层莹润水光,眨不眨看着他,尤其是那只翠色眼眸,像碎般,含着无尽委屈。
温千晓轻柔地将人搂进怀里,在小仙君瞧不见地方,眉眼含煞,冷冷瞪着那笑容灿烂蓝衣仙仆,五指张开又猛地攥住。
黑蛟虚影也随之猛然收紧,几乎要把牧逐流身子绞断。
“孤城就在孤绝山脚下,魔尊大人脾气这差,怎会大意到用真身犯险?”身体扭曲得几乎不成人形,牧逐流却丝毫不见痛苦,依然带着诡异微笑,微微转动眼珠子,朝着白子游轻声道,“白露仙君,有缘再会。”
他不相信燕归竹会背叛自己,白子游让花糕偷听来对话倒也没有辜负他信任。所以魔尊大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燕归竹为什要偷摸跟去万噬裂谷。
温千晓屈起指节,敲敲桌子,道:“起来!”
燕城主赶紧爬起来规规矩矩坐好。
“说,这是第几次跟踪本尊?”
燕归竹老实道:“……记不清。”
作为魔尊心腹兼狗头军师,他很快领悟过来:这会儿魔尊在忙着哄白露仙君,没空搭理自己。而且这态度,似乎也不打算把自己如何,顶多敲打敲打。
但燕归竹依旧很忐忑。
因为他确实做错事,事情还不小。
哄完人魔尊姗姗来迟,好像趁机吃很多豆腐样子,容光焕发,坐下后心不在焉地把玩起茶盏。
燕归竹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道:“尊上。”
话音未落,便化作缕青烟,枯叶堆里“扑通”掉下个木偶。
“是丹霞炼制木傀!?”这玩意温千晓再熟悉不过,让黑蛟叼过来放在掌心,随意看两眼,“这东西用起来除实力差些,与真身般无二,还能在千里之外操纵自如。看来这仙仆很是得宠啊,这种宝贝都拿得出来……没事吧?阿霜?”
白子游煞白着张脸,腹中翻涌作呕,难受得他满眼泪花,几次三番想推开温千晓,又舍不得那暖意,把脸埋回去。
“……千晓,想回家。”
小仙君在怀里轻轻打着颤,魔尊大人简直心疼极,把木傀往乾坤囊里塞,将人打横抱起,安抚道:“没事,阿霜,们很快就回无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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