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是那熟悉
他沉默半天,婉拒道:“你无用。”
第二日,牧逐流便向丹霞展示自己“有用”,将小仙君从地牢里拖出来,扔进演武场,当着凌波派上上下下面,以极其残忍狠毒手段将人拷打到昏死过去。
那鞭子上毒树汁甚至能够损毁妖修本体,在昏过去之前,白子游只翠碧瞳色已经褪成墨玉般沉沉黑。
“可以做仙君手里刀。”牧逐流冷漠地将小仙君脚踢开,甩干净手上血迹,如此说道,“什都能做。”
丹霞依然摇头道:“这不算狠,只是足够无耻罢。”
“你安排山门前那场戏,又是如何笃定白露拥有疗伤圣物?”
“传闻,再加之猜测,最后大胆地放手搏。”牧逐流优雅地将削下来茶末倒进沸水中,抬眸笑道,“仙君已经在凌波派附近徘徊数日,不就是想看看葫芦里卖什药?那日苦肉计,想来仙君定是满意,否则不会轻易现身。只是可惜,还是没能逼出白露手里好东西。”
宁云深:“……”他不太喜欢这个家伙。
“以白露为饵,确是想钓个厉害仙君出来,却不想竟惊动云境之主。真是失礼。”牧逐流提起水壶,细细地滤过茶水,将碧绿澄澈香茶倒入白玉盏中,双手奉上,道,“不瞒仙君,确实有所求。”
“所求为何?”
丹霞在凌波派小住几日,享受着白子游曾经享受待遇。
他并不搭理任何人,只是静坐在后山竹亭里,既不碰送来吃食,也不拿用成堆灵石。
这番行为,自然又是被凌波派弟子们好生赞美番,说他不拿不取,颇有仙人气度,先前那个果然是假冒。
这日牧逐流又拎个小炉子过来,在竹亭外头空地上烹茶打发时间,顺便等着丹霞搭理自己。
“你想要什?”丹霞闭着眼,忽然开口道。
第三日,凌波派便燃起把大火。
漫山遍野火烧红半边天,牧逐流拎着滴血剑,站在满门尸体和火海中央,眸光烁烁地盯着丹霞。
那天,在山火熄灭后百里焦土面前,宁云深沉默许久,欲言又止,最终什也没说,带着昏迷不醒白子游去青崖山,临行前道:“个月后在银柳川等着。”
“多谢仙君成全。”
白子游睁开眼,满身受刑之后疼痛。
“想去云境。”
丹霞被茶水呛到。
他颇为惊讶地瞧着这个资质平平凡人,沉吟片刻,直言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够到云境门槛。”
“对。所以想请仙君想想法子,将带去云境,此后愿为仙君所用。”
宁云深:“……”
牧逐流愣,放下茶刀,道:“仙君何出此言?”
“你擅闯青崖山岩洞救走白露,却又留下些许蛛丝马迹。若非看守弟子玩忽职守,本君还应该更早追查到此。”宁云深略微停顿下,觉得仅凭这几日观察,还是很难彻底看清这人究竟在想什,便忍不住多问两句,“如果本君那日迟来步,而白露又没有拿出疗伤用仙物,你要如何收场?”
“那自然是死。”牧逐流道,“富贵险中求,这样简单道理,仙君会不明白?”
宁云深皱皱眉。
直觉告诉他,这家伙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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