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不吭,却也没有吓得逃走,眼中丝藏着令人胆寒笑意。
眼见丹霞摔砸阵后,无处宣泄,都要准备拆墙,牧逐流终于上前步,低眉顺眼道:“君上就算把夜明山仙府拆,望舒仙君也不会因此改变主意。”
宁云深猛地停手,转身望向他,赤眸血目,嗓音嘶哑道:“滚出去!”
“若是走,谁来帮助君上得到望舒?”
“……”仿佛只阴冷潮湿蛞蝓爬上滚烫血管,丹霞被他话中毫不掩藏恶意惊醒,冷静些许,反手将剑架在他脖子上,命令道,“继续说。”
小蛟正绕到橘子左侧,闻言蓦然停住,轻缓地摆动着尾巴,思忖许久,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行,已经把护山迷阵修好,你也该走。”余临渊唤来侍奉童子收拾杯盏,捏起小蛟放到肩上,偏头道,“让白露送你出去。什时候能回来?”
“大概……”小蛟不确定道,“个月左右?”
“阿遥千里传音筒在这里。”余临渊道,“回来时候记得知会声。”
“什!?”小蛟差点跳起来,不满地甩甩尾巴,狠狠翻个白眼,“那是本尊专门给他做……算,败家玩意儿,什东西都往外送。”
“那你就跑来这里看戏?胆子可真够大。”余临渊失笑,拎着它又回到亭子里,戏谑道,“看完觉得如何?”
“精彩。”小蛟发出真挚赞叹,“头次见丹霞气成那样还不敢发作出来,他吃瘪样子真好看。”
“……”余临渊茫然,“他生气?”
温千晓:“?”
温千晓:“那白毛狐狸随便吃个醋你都知道,丹霞分明气得都快当场厥过去,你怎——”他越想越乐不可支,忍不住笑出声,滚在桌上笑得像条活蹦乱跳小泥鳅。
“君上总是过于怯懦,想要在望舒面前伪装得尽善尽美——可是,他眼里几时看见过你?”牧逐流微笑起来,抬手拨开剑锋,朝着神色凝滞丹霞缓缓靠近,侧身低语道,“你不敢,连对桑景嫉妒都不敢表现出来,遮遮掩掩地养这些白狐狸自欺欺人。那些流言,说得倒也不错。”
“你!”
“
余临渊勾起嘴角,心情颇好地反驳道:“都是家人。送给东西,怎能叫往外送?”
温千晓:“……”
与星沉山轻快氛围截然相反,夜明山上阴云密布,连侍奉童子脚步声都是轻轻,生怕惊扰,bao怒仙君。
桌案翻倒,墨汁乱流,书籍散乱得到处都是,宁云深眉头深绞,站在满地碎瓷里,剑将木柜劈成两半。
牧逐流安静地站在角落。屋里东西样样被毁得面目全非,有时甚至会直接砸在脚边,溅起锋利碎片。
余临渊轻轻弹下小蛟,不咸不淡道:“是丹霞生不该生出心思,与无关。”
“难怪你非要把他放上山来。”小蛟笑够,爬到那个剥好橘子边上,来来回回打转,“早说啊,本尊还会拦着不成?”
“本君想做什事,还要先知会魔尊声?”
“嗯嗯嗯,是是是。”温千晓随口敷衍着,忽然担心起来,“丹霞该不会气之下把你偷渡孽海妖物事情捅出去吧?”
“不会。”余临渊不假思索道,“他不会做对不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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