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最近越来越记不清东西,除师兄和这只小狐狸,其他记忆都愈发模糊。每次醒来都得靠自己先前留下暗号,才能明白该做什。”余临渊简单解释下,继续道,“明心偷听到丹霞传给牧逐流指令,知道他要去神魂禁地,便匆匆来找,决定冒险搏,利用金针秘法助冲破部分禁制。耽搁些许时间,所幸最后还是赶上。”
白子游迟疑道:“既然你不记得,那跟说这些,是……信任意思?”
“你身上有小家伙临时契印,它又对你亲近,你与应当是友非敌,是站在同边。”余临渊道,“时间紧迫,先将大致情况说与听听。”
小仙君立刻正襟危坐,道:“既然你不记得,便从头跟你说遍。是这样,丹霞处心积虑,害死羲和仙君……”
色狐狸插不进话,往左蹦下,往右蹦下,躁动不安
色狐狸:“???”
待看清眼前这人是谁,色狐狸耷拉耳朵下子扬起来,九条尾巴使劲摇晃起来,高兴地嚷嚷道:“临渊!”
余临渊笑笑,正要伸手去抱它,忽然神色微滞,毫无征兆地踉跄下。
白子游扔开狐逍遥,眼疾手快把将他扶住,惊道:“临渊!?”
“……没事。”余临渊勉强站稳身子,闭会儿眼睛,虚弱道,“本君尚未恢复,后遗症有些厉害。”
牧逐流远远地观望着,见余临渊又是跟白子游说话,又是救狐逍遥,似乎没有要对自己动手意思,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丹霞禁制哪有这好解,指不定望舒仙君根本没有恢复灵力,靠耍什小花招才逃出侧峰,否则早把自己剑劈,不比碾死只蝼蚁费劲,犯得着磨磨叽叽许久?
他刚动心思,就见望舒仙君垂首拂弄两下袖子,扯出缕缕半透明轻盈丝线,如春蚕吐丝,又似稀薄柔云,密密匝匝地圈圈缠住挣扎游魂,最后凝成枚拳头大小封印茧子,静静地躺在掌心之中。
看样子灵力确实已经恢复,不来找自己麻烦大概是因为心情好。
牧逐流惯会见风使舵,当即把六个小木傀个个塞回去,作个揖,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既然仙君已经无恙,不如们现在就动身离开夜明山?”
“可你方才不是说,禁制已经破吗?”
“骗他。”余临渊低笑声,盘膝坐下,顺手摸摸色狐狸头顶,刮下它鼻子,“丹霞禁制哪有这好破,本君只取回三成修为。若不是有鲛人丝这等至宝傍身,哪能轻易收服神魂。”
小仙君顿时糊涂起来:“那你说又不记得,也是骗人?”
“这倒是真。”
“……”
“不急。”余临渊捏着茧子,让它在指尖滴溜溜打转,把玩阵,淡淡道,“本君小狐妖还没醒,你先去把明心带出来。”
“是是。”
色狐狸没晕很久,只花炷香工夫,便悠悠醒转过来。
他眨眨眼睛,似乎还没弄清发生什事,须臾,猛然惊坐起来,茫然又局促地拽把藏在外衣底下破烂布条,“噗”地变回白毛狐狸,惊魂未定地朝白子游扑去:“救……救命!”
“……”白子游接住扑过来毛团子,抱着它调转个个儿,“你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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