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锋拧眉,似乎只是听甘涔诉说这些
蒋泊锋站起来:“叫,没人应。”
乔姨拿钥匙打开门,抖搂伞雨水,数落道:“肯定又在睡觉!他最近觉多,录取通知书都下来,涔涔还操心什,整天不知道神儿跑到哪里去,茶不思饭不想,跟睡不醒似,瞧他想成仙…”
蒋泊锋上楼,已经下午六点,甘涔还侧躺在竹席上,背对着他睡觉,外面下雨风冷,他裹着条毛巾被,不知梦到什,轻轻蹙着眉头。
蒋泊锋把埋在他脸上被子往下掖掖:“涔涔…”
甘涔做个噩梦,自从那天报志愿之后,他这几天总是梦到上辈子事,梦到上辈子他离开蒋泊锋之后,被画家诱哄着吸d,画家把他偷来公款挥霍空,后来得知他身上彻底没钱之后,便开始气急败坏地对他拳脚相加。
【背后路逐渐被大雨吞没,唯有前路有光。】
蒋泊锋这些天白天在工地,趁着中午会休息时间跑去看房子,大热天,工友看他辛苦,听说他想租在华京大学附近,就给他介绍几处便宜。
蒋泊锋看几间,便宜是便宜,但都是地下室,是房主用以前用来堆放杂物小间改,不到四平米地方挤着张木架床,只有半扇露在地面上窗户。
房主说住两个人没问题,这住七八个,都是像你们这样来华京打工小情侣。
蒋泊锋往里看,狭窄潮湿过道上到处堆叠着杂物,头顶上晾着排排男人女人裤头背心,滴滴答答地正往下滴着水。
甘涔被画家拿着足有成人小臂那样粗铁门锁照着他脊背打,将他打咳血,几乎死在地上,那时候甘涔才知道,原来当个人真正要打个人时候,竟是这疼。
甘涔被蒋泊锋唤地从噩梦中醒来,看着眼前十九岁蒋泊锋,种不真实错觉扑面而来,他怕地下子抱上去:“蒋泊锋…,蒋泊锋…”
甘涔搂他搂得紧紧,蒋泊锋几乎要被箍地动弹不,他只好只手撑在床上,只手安抚地拍着甘涔背:“…怎?做噩梦?”
甘涔单薄脊背上全是冷汗,他搂着蒋泊锋,脸颊细细地贴着蒋泊锋脖颈,感受那里温热有力脉搏跳动,这是真,…他真重生。
甘涔贴着他,心悸地说:“……刚才梦见,…梦见你不要…,你让别人打…,他们拿好粗好重门锁打…,好疼…,要死…”
地下室空气不流通,到处闷着股散发不出去湿霉味儿,说实话,这比蒋泊锋工地上那十几个大老粗到晚上脱鞋时,能熏死蚊子汗臭脚臭味道好多,但甘涔那个人皮儿娇,潮就容易起红疹子。
房主见他犹豫,又说,你这个价格租们这儿已经算是很不错,不然只能去前面那个招待所睡大通铺,晚上十几个人,想干点啥都不方便。
最后蒋泊锋还是加钱,在华京大学南门那边找个瓦房大院,租其中个西边单间。
下大雨,工地只能停工,蒋泊锋买票回望水,乔姨下午从厂里回来,见蒋泊锋个人坐在屋檐底下,身上淋不少雨。
乔姨对蒋泊锋还是不太喜欢,但甘涔考上大学,她也不再阻止两人来往:“下这大雨,你咋不叫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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