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辈子他跟蒋泊锋第次去市里落脚地方,是个职工家属院顶楼,当时他们晒衣服还要去楼上天台,那楼梯又窄又陡,扶手上生全是铁锈,有回蒋泊锋不在,甘涔下来时候脚踩空,把右脚脚踝摔骨裂,休养小半年才好。
果然又不样。
甘涔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或许切从他高考没有选择像上辈子样交白卷,而是写下道道题解时候,命运船舵就开始在不经意间朝着慢慢脱离最初轨迹方向驶去,他无法分辨这样改变
那时候结婚都流行买两个红皮箱装点压箱底东西当陪嫁,只可惜甘涔母亲死早,收拾遗物时,两个红皮箱只找到个。
甘涔把东西收拾好,塞好录取通知书,蒋泊锋起拎到楼下。
乔姨舍不得,拉着甘涔手,左嘱咐右嘱咐,又塞给甘涔点钱,甘涔说:“乔姨,建京离咱这儿就百多公里,你想,到时候坐个车就回来啦。”
乔姨又让他少回来,到大学,要好好学习。
两个人在大雨里赶着最后班回建京客车,上车,蒋泊锋把行李放上去,甘涔坐在里面,外面雨不停地下,每个人上来都湿淋淋。
甘涔还有点没睡醒,嗓音黏着困意:“蒋泊锋,你是不是来接呀。”
蒋泊锋说“嗯”,大半个月没见,甘涔小脸又尖。
“怎又瘦?”
甘涔这些天因为那些梦吃不好也睡不好,几餐都颠倒着,当然瘦。
他揉揉眼角眼糊,说:“因为你不在呗”
梦里画面都让他血液里不可抑制地流动着股怒火,他停停,教训似打下甘涔头,严肃地说:“整天看那些打来打去小说,胡想八想。”
甘涔抬起脸,对蒋泊锋撒娇:“亲,亲亲。”
蒋泊锋低头吻他,俩人吻会,甘涔才好些,湿润唇舌分离。
“你身上怎湿呀?”
“外面下雨。”
车开,甘涔问:“哥,们住哪儿啊?”
蒋泊锋说;“在你学校附近租个房子。”
甘涔看向车窗外头转回来:“那是几楼呀?”
“楼院子。”
甘涔哦声,他眼睫下垂。
蒋泊锋眼神有些无奈,往洗脸盆里加点热水,拧个湿毛巾递给他:“擦擦脸,你就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乔姨也在担心你。”
甘涔坐在床边擦着脸,声音让毛巾揉得哝糊糊:“自己没办法照顾好自己,你知道呀”
蒋泊锋看他又在耍赖,只好摇摇头:“行李收拾吗?”
“都收拾差不多,就差些衣服。”甘涔指指地上乔姨给他打包好被子床褥,又让蒋泊锋把衣柜旁边塞着个暗红色行李箱给他拖出来。
“这还是妈结婚时候买呢”
甘涔听到楼下乔姨声音,知道蒋泊锋肯定刚才就在门外等他,他懊恼道:“哥,你刚才是不是叫,刚才睡着,没听到,你咋不大点声喊”
“没事。”
蒋泊锋说没事就是真没事,事实上,他刚才在楼下看到甘涔窗户半关着,窗帘也拉着,他就知道甘涔在睡觉。
他明明可以叫醒甘涔,但他没有,他个人坐在台阶上,想许多。
甘涔愿意跟着他,但他绝对不是让甘涔跟着他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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