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
点
，”顾沨眯着眼睛睡眼惺忪看他。
“沨哥，你困
话去屋里睡？”
“可以吗？”
顾沨熟门熟路端起菜碟子返回厨房，林榛手悬在半空，碗已经被顾沨抽走。他再迟钝也有所察觉，去厨房把人拉出来带到沙发上坐着。
“沨哥，你看会儿电视也好，
自己洗。”林榛开电视后霸占厨房，把碗洗干净厨房地也拖干净出来，顾沨正在看他电脑，他有种被老师检查作业紧张。
磨蹭着过来坐到电脑前，问：“有什
问题吗？”
“有，”顾沨点点桌上纸质表，说：“四号到十二号后面数字和电脑上没对上，你是不是看岔？”
林榛看，果然对不上，脸瞬间通红，“，再检查遍，对不起。”
他坐回沙发上继续工作，听着厨房动静时不时抬头看眼。
就是这眼，他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不大出租屋。每到周末顾沨都会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有时候只给他个人煮，有时候是他们两个给乐梨他们煮。
思绪只飘忽这瞬间，林榛拍拍脑门振作精神。这个账公司那边可能真催得急，否则顾沨也不至于亲自跑趟。
他今晚就是熬夜，也要把工作完成，没几分钟忽然想起有数据错，起来去厨房问，“沨哥，你刚才说哪里数据有问题，现在改改。”
顾沨却问：“家里有醋吗？”
去有点乱。
林榛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客气地把人请进来，倒杯茶给他，准备拿电脑给他看看哪里不对。
顾沨却让他先吃饭，看眼桌上，又说自己也没吃，在他这将就对付点，把林榛泡面吃，林榛拦都来不及。
“沨哥，吃泡面不健康，们可以下去，或者点外卖……”
“现成，方便。”顾沨把泡面几口吃完，就像忽然想起来似，“吃你，不好意思。”
“没事，慢慢来。”
“嗯。”林榛偷偷看他眼，接着投入工作，这回每行每列看清才填数字。
十点整，墙上挂钟响声，林榛揉揉发酸手腕，抬眼看顾沨，发现人已经睡着。看样子还挺沉，他掀毯子给顾沨盖上，不料把人弄醒。
“几点？”顾沨伸个懒腰。
“十点。”
“啊？”林榛看他西装革履围着藏色围裙，有几分滑稽，但林榛没笑，蹲下来从柜子里把未开封白醋拿出来，“给。”
“马上开饭，你把桌子收收。”
“哦。”林榛从厨房出来，看眼没什好收拾餐桌，还想折回去问数据问题，但愣生生憋住。
他在顾沨时不时地注视下吃完饭，推开椅子起来，“去洗碗。”
“没事，你接着工作，来。”
林榛给他接杯水，“没事，还不怎饿。”
“不饿为什要泡泡面，”顾沨起来去看他冰箱，回过身说：“你接着对表，看看能做些什菜。”
林榛跟过来扶着冰箱门，“沨哥，不用这麻烦，现在也不早，今晚定把表做好，你把错数据给，明天早就发过去给你。”
“反正今天没什事，顺手。就当吃你泡面还你顿饭，这样行不行？”
“沨哥…”林榛依旧想拒绝，可他找不到拒绝词，也不忍心拒绝他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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