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僵硬地摇头。
“那你转过来,转向。”
她不动,嘴巴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撅得高高,努力绷着脸上表情。
闻雪时突然揽住她肩头,强迫她转过身,抓到她流泪眼睛。
“……”
“切也不是什大事吧,毕竟能为扫尾人已经没有。”
或许是被这场雪蛊惑,她头脑发胀,不受控制地说出这句话,已经干涸眼睛又轻而易举地翻滚出酸意,立刻又补句,“当然,也不再需要。”
闻雪时停下脚步。
他并未回头,轻声道:“所以你要更加爱护你自己不是吗。”
心又剧烈地抽起来。
她不吭声,默认。
“为什要切。”
娄语言简意赅:“争取某个角色罢。”
这次轮到闻雪时沉默。
“什角色需要你切胃?你体重还不够瘦吗?”
她身后几米,闻雪时正不声不响站在那里。
不知来多久,肩头和头顶已积薄薄层白色。
他看她终于发现自己,慢慢走过来,肩头雪在走动间抖落,最终停在她跟前。
“娄老师怎个人在这里看雪?”
她回过神,拍拍身上雪花,笑道:“船上雪景不怎常见。”
没有像水晶球那样隔着玻璃,触手可及。
可她却不敢伸手摸摸。
因为旦触到指尖,就会发现水晶球里飘着雪白飘带其实是冷掉烟灰,这就是堂皇背后真相,够美,也够冷。
这就是二十来岁你追求世界,你满意吗?
娄语在心底问自己,她笑着点头,说满意。
他同样脸色紧绷地看着她,双
娄语喉头翻滚,眼睛模糊,她疯狂眨几下眼睛,狼狈地想,幸好,幸好他没转过身。
她趁机背过身去,潦草地回句嗯,却泄漏出微微鼻音。
脚步声再度响起,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却是朝着她方向。
闻雪时声音贴着她背响起。
“哭?”
她没说话。
没得到回应,他嗤笑声,收回手。
“是你能做得出来事。”他脸上露出种然无奈神色,“串关东煮要PK你事业,怎打得过?但你能做到切胃,还是佩服你。”
语气里隐隐带着薄怒。
他说完扭头就走,身后却传来娄语反驳。
“虽然景色漂亮,但还是要注意别感冒,明天是最后天直播。”
“这话应该送给你才是,已经看得差不多。闻老师记得也早点回去。”
娄语客气地回答,越过他就要走。
他却伸手按住她胃位置,突然在她身体上按下暂停键,话锋转——
“所以早餐只能吃这点?”
可为什摸脸,却摸到片潮湿。
除拍戏之外,她已经很少流眼泪。那些眼泪都该留到戏里去,作为娄语本人,她觉得自己已足够坚硬,还有什东西能够让她流泪?
可是今晚,看着这美好雪夜,她居然流泪。
娄语垂下头,终于放任眼眶里蓄着眼泪掉下去,转瞬又蒸发,像融进海里纯白细雪,被黑色海面吞没得十分安静。
雪越下越大,手机被冻到没电,她也没戴手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但大概过挺久,久到眼眶眼泪干涸,神色重归平静。娄语伸手拍拍脸,转过身,却无法再踏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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