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油点,都是自挣扎遗迹。不必让她知道。
两人前后地端着面碗出来,餐桌还是在熟悉位置,桌子换,但因为空间关系还是和当年样小,边只适合个人。
但娄语不在乎。她偏不在闻雪时对面入座,故意挨着他,两人挤块儿,胳膊肘贴胳膊肘,闻雪时几乎都被她贴到墙角去。
他却对此受用,长手伸,更过分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近寸,几乎变成他靠在墙上,她窝在他怀里
她点头要跟过去,忽然发现油点附近墙面上,居然还有其他密密麻麻油渍。
闻雪时擅长做饭,这绝不是他留下,那就还是她当年罪证。
“当时有溅得那厉害吗?”
她自言自语。
这下轮到闻雪时心虚。
他点到即止地松开距离,扭头又回厨房:“在给你做早饭。”
她尾随在他身后,挽着袖子说:“那来给你打下手。”
然后他便笑,指着墙上那块油点。
“你确定吗?”
她瞪他:“别瞧不起人,你不知道这些年……”
会很高兴’
京崎戏份杀青第二天本该是转场日子,却因为计划变动推迟,全组休息天。
娄语对栗子说自己想在房间里睡天,也给她放天假。栗子乐得屁颠颠发条朋友圈昭告天下自己可以进城兄弟姐妹们抓紧时间约饭,刚发出去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忘记屏蔽娄语,而娄语已经悄悄给她按个赞。
——当然是因为她心情也很好。
难得休息大早,她就全副武装地开车到闻雪时现在住那个房子。
事实上,那些油渍始作俑者是他。
那是分手第三年除夕,他正好没戏拍,无法用工作冲淡无所事事除夕,再度回到个人除夕。该怎度过?他还是准备小小庆祝自己又熬过新年,该给自己份好嘉奖。白天网购大堆食材,列串菜单,下午都忙活在厨房里处置那些鸡鸭鱼。
夕阳全落下去后,他准备工作也已完成,只需要把备好食材入锅翻炒就行。
他往里加着姜蒜,牛肉,蒜苔……等他回过神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偏离原定菜谱,做成娄语口味。
那瞬间,胸口横冲直撞,他无法掌控快失控情绪,把锅铲往肉上拍,溅起巨大油点,连他自己身上都没能幸免。
她想接着吹嘘自己进步很大,但立刻意识到这个句式不好,很不好。
她没说下去,转开话题说:“你煮面吗?”
“面对胃消化好。”他又接上她刚才话,“是不知道,所以你多说点给听吧,关于这些年事情。”
娄语握着锅铲胡乱地搅里头面,嗯声:“你也给讲讲。”
他握住她作乱手,拿两只碗过来:“先吃面。”
闻雪时前天晚上就到,两人错开个晚上,确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还没进门,她就闻到老式房子里溢出气息,食物,他。
她轻嗅下鼻子,仿佛自己真变成找到窝小狗,抬手叩叩门。砰砰,门后霹雳哐啷动静,迫不及待地伸出张没来得刮胡渣脸。
这张脸逼近,边关门,边将她抵在门边亲口,胡渣刺得她脸痛。
她假埋怨地揉着脸:“怎不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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