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只能点点。”
他嘴上这说,手却没从她杯口上挪开,快速地喝口自己面前杨梅酒,然后才撤开手,突然捧起她脸,张唇压下来。
半口酒从他舌尖渡到她这里。
兴许是陈年酒缘故,兴许是这种……喝方式,她舌尖品尝到酒意瞬间立刻全身麻掉,整个人晕头转向,坠进酒里,扑通下子坠进去,他微微松开脸,调笑着说:“脸这红,梅子成精?”
她刚要开口辩驳,闻雪时另只手也缠上来,将她把抱起,托着她腰走两步,将人放到钢琴上。
闻雪时愣,尔后无奈地笑着说:“那本来就是给你酿,但你现在胃已经不太适合。别喝。”
“那不行。馋这个味道好久,还以为这辈子都尝不到。”她重新挨着他坐下,拧开盖子,边碎碎念,“以前听阿公说杨梅酒可以保存五年来着,幸好,追上最后期限,坛都不会浪费。”
她拿过杯子咕噜噜给他倒上,又给自己倒上。
“来,干杯。”
结果刚倒点,就被闻雪时伸手摁住杯口。
他边咳嗽边说不用,她已经蹭蹭跑到厨房,环视台子圈,没看见杯子,应该被收在柜子里。
娄语抬头拉开柜门,果然找到。手却在勾杯子把手时顿住。
她视线扫到柜子深处——
那里放置着杨梅酒,、二、三、四、五,刚好五坛。
她离开五年,五次生日,五坛酒。
姿势。揽着她腰手顺势向上游,触到她耳廓,轻轻摸摸。
“面要凉,先吃。”
最后他又把将她支起来。
娄语歪歪地坐直,捏住筷子,挑起撮面,视线终于能在这间房子里好好逡巡。
布置仍旧和她第次拖着行李箱进来时样,没什东西,沙发,床,影碟架,钢琴,览无余。朴素到讲出去别人都不会信这是手握年票房几十亿大名人住地方。
腿根碰到琴板,很凉,他又将她托起,打开琴板。
于是,她便坐在琴键上,发出咚——重重声响。
“喝酒时候很适合弹琴。”闻雪时像打开琴板般剥掉她上衣,压轻声音,称呼也故意变得彬彬
“不行,大早就喝酒。”
她不乐意。
“只喝点点。”她理直气壮,“这是生日礼物。”
“真要喝?”
“当然。”
厨房外,闻雪时见她还没回来,在外面叫她:“就说不用倒,快回来吃面,面都坨。”
“——来。”
从里头传来娄语闷闷声音。
他察觉到不对,正准备起身,就看见娄语抱着坛酒拎着两个杯子出来。
她晃晃怀中:“听你,不倒水,倒酒。”
可他确实又在这住五年之久,桌脚下垫着报纸,空半柠檬片罐子,放在影碟机里还没看完碟,匆忙起来还没铺齐整被子,切切,都是他独自生活痕迹。
这刻,她觉得时光仁慈地穿越,带他们回到最初。就好像剧本里那样,她身边坐着是十年前他,他们之间没有过隔阂,没有过疏离,没有过伤心。
她放下筷子,侧过身忍不住伸手去抱他。
他口面猝不及防卡住,闷咳几声,吓得她赶紧松手。
“去给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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