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不休息好就是容易犯糊涂!”娄语趁机数落他,边赶紧扭头去翻纸巾。
然而,趁着她翻纸巾功夫,闻雪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袋子里翻出某样东西,塞进昨天她拿上来装着手套袋子里。
等娄语找到纸巾递过去时,他无事发生地拿着乌龙茶在喝。
两人草草地解决完这顿中饭,车子开向闹市,她亲自下车在花店买大束从前阿公阿嬷养在家里山茶。
日头依旧路放晴,没有点云。她捧着花上车,车子远离闹市,开始往山上驶去,两旁郁郁葱葱,降下车窗,时值夏日,能闻到炎热树叶气息。蝉鸣在树丛中摇摆,越靠近山林深处越是吵闹。
她又去端详他脸,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对劲……眼睛里有红血丝,状态看上去非常疲惫。
“怎回事,是不是又失眠?”
他唔声:“昨晚拍戏情绪消耗得比较厉害,确实有点睡不太着。”他缩下手,“手没事,拿剧本时候不小心被割到。”
她心疼地皱起眉:“那你跟说呀,你别去,回去补补觉。”
“没事,晚上还有杀青宴,这几个小时也睡不好,撑到晚上结束反而能睡个好觉。”闻雪时淡淡道,“再说,如果错过这次扫墓,就算今天睡好,接下来半辈子都会睡不安稳。”
杀青后娄语回到酒店倒头就睡,醒来后看见手机里塞满周向明未接来电。
这些电话,她居然个都没听到。从前即便熬大夜也不定能睡得这实,但这觉她什梦都没做,意识仿佛被驱逐到几光年宇宙中,四周黑沉沉,她却并不孤独,侧过头,就能看到有颗卫星正在安稳地环绕着自己。
看着这些来电,娄语并不着急回。她平静地下床洗澡洗漱,擦干头发,拉开酒店外窗帘,午后海面风平浪静,碧空如洗,被窗框筐着,像幅静谧油画。
她意识到,这是个去看望阿公阿嬷好天气。
娄语记着和闻雪时约定,发条消息,给他留言如果他醒没有别事,可不可以陪她去山上扫墓。
虽然九年未曾踏足,但记忆里路线就像嵌在脑海里地图,没有丝茫然。
越逼近墓地,她腿不由自主地开始轻微抖动。
她此时才明确地知道,自己有多恐惧来这里。
她爸她妈都以为她已经遗忘葛岛,在大世界里活得风生水起,就连她自己也麻痹,觉得好像是这样。
娄语拿他没辙,低声说:“好吧,那你在车上眯会儿,反正开车。”
“好。你先把蒸糕吃。”
“……知道。”
切胃后总是不容易感到饿,但避免闻雪时担心,她还是接过蒸糕有口没口地啃起来。
闻雪时见状也放心地开吃,结果拧乌龙茶时太大力,直接洒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闻雪时也醒,言简意赅地回个好。
两人照例驾轻就熟地前后在车上碰头,他来得迟点,上车时手上拎着袋子过来,里头是两块软软蒸糕和两瓶乌龙茶。
“定没吃饭吧。”他笃定地把袋子里食物拿出来递给她,“刚让小川去买来,们起吃点。”
她接过来时即刻就注意到他手指上贴个创口贴。
“怎伤到?”明明昨天拍时候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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