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稍微动下,两人神经就跟着突突跳。这是个金贵人,用不得武力,就怕他吵闹着要出去,打不得骂不得,难道把人铐起来?更不行。
祁玉准备下床,两人戒备出手制止,“周先生说您不能下床。”
“不下床,让尿床上吗?”祁玉声音不大,面有愠色。
其中位保镖站起来,替他打开卫生间门,“祁少爷,您请。”
“别叫少爷,担不起!”祁玉冷哼声进去,几分钟不到,卫生间水龙头传来哗啦啦水声,接着更大,听着像花洒。
“谁说不要你?”
“你不是要去找关在卿吗?”祁玉个字也听不进去,自顾自失落道:“你就是不想要,玩腻是不是?你不喜欢调酒?别腻啊,还会别,你说就学……”
“回周家老宅趟,不是去见别人。”周时煦有点想笑,收好手机在他脸颊上亲亲,“好,分钟都不能再耽搁,你好好在这待着,再磕着碰着,真会打你屁股。”
周时煦从病床上起来,整理好衬衫穿外套。祁玉动不动,翻身背对着他,小声道:“骗子,你骗人。去吧,你不带,就自己去找你。”
分钟不到,四个健硕保镖进来,神情严肃,不戴墨镜那个颇有点凶神恶煞味道。蚊子都飞不进来,窗子更不用想,特意选间防盗最牢固。
祁玉大概五分钟睁次眼,眼皮已经重得不像话,硬撑着不肯彻底闭上,两只手蜷缩在胸口贴着周时煦,紧紧攥着他衣角不放。
本来周时煦就是个哄睡,看他会儿睁次眼就忍不住想要教训人。
“你到底想怎样?”
祁玉没理他,拉拉被子,脑袋杵在他胸口。白纱布渗透出淡淡血红,周时煦凶归凶,整个人往后挪些生怕碰疼他。
挪黏人精也跟着挪,赖着不放。周时煦气啊,捏着他后脖颈保持额头悬空,这期间祁玉仍旧执拗地不肯放手。
门口两个男人你看看看看你,寻思要不要推门进去看,忍五六分钟,其中个大着胆子敲门,“祁先生,您在做什?有伤在身不能碰水啊……”
“……”
里面人不理,保镖再次试探:“祁先生?”
“……”
保镖面露慌色,长时间这样肯定不行,他能从楼上自己摔下来,证明点不怕事
周时煦挑衅看他眼,“你试试。”
祁玉半点不怕,重复道:“你试试。”
“听到吗?”周时煦声音凉几个度,当着祁玉面吩咐道:“他要踏出这个病房半步,回来拿你们是问。根头发丝都不能少,把人看紧。”
“是。”
周时煦还是走。祁玉躺着不动,保镖两个退到门口守着,还有两个坐在他床边,左右盯着人,其实是在守着自己‘年终奖’。
周时煦提醒道:“不管你攥得多紧,该走还是得走。”
祁玉在被子底下闷闷哼声,过会儿脑袋伸出来又哼声。周时煦不看他,单手拿着手机专心回消息。
“哥哥”祁玉软软叫声,抱着他用脸蹭,“哥哥,带起吧……”
“赶紧睡。”周时煦换个姿势搂着不许他乱蹭,“摔是脑袋,在医院观察两天有没有后遗症。”
“要你陪。”祁玉声音低点,“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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