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章 矿下(4 / 5)

方黎舌尖尝到丝腥甜味儿,才发现他没有注意力道,把秦卫东耳朵咬出血珠。

方黎舔下,迟来良心发现:“咬重你出血

秦卫东没在乎那点血,问他:“去哪儿你都跟着?”

方黎点头:“那当然

方黎扁着嘴,伸手搂上秦卫东脖子,埋着泪水哭湿小脸,眼泪全掉在秦卫东脖颈里。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切不满事情秦卫东都会有所回应,但这件事秦卫东搂住他,拍拍他背,沉默着。

方黎哭着,他心里知道这件事秦卫东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但秦卫东不回答他,他就是焦急,越急越难受,哭开始抽着急喘。

秦卫东顺着方黎搂住他姿势,将方黎从医院门口台阶上抱起来。

方黎问:“大夫,换肺是不是要去市里大医院?”

医生有些诧异,抬头:“小伙子,你孝心理解,但说实话,你奶奶这个年纪,不说等合适肺源就遥遥无期,就算等到,她身体也承受不手术。”

方黎又问:“大夫,那怎办?”

医生说:“让老太太回去想吃什就吃什,小伙子,人老,都会走到那。”

从医院出来,方黎忍不住哭

就是不记得呗!”

方黎打得用力,走廊上还有从别镇上赶来看病人,听见动静,有几个妇女往这边看,秦卫东和方黎看着像兄弟,只是少能瞧见弟弟敢这直接上手打哥哥脑袋

秦卫东回头瞪眼。

方黎丝毫不怕:“瞪干嘛?难道打你还要分地方?阿婆走不动,你赶紧把阿婆背起来,内科在二楼呢。”

秦卫东没说话,把阿婆背起来

他们两个男人这样亲密,门口进出人有往这边看。

秦卫东不在意那些目光,抱着方黎去处人少地方,顺着方黎哭颤背:“方黎,阿婆总有天会离开你,每个人都是。”

“每、每个人都是?”方黎抽噎着,更难受:“那你也是?秦卫东,你也会像阿婆样,总有天会离开?”

只是光想着这个可能,方黎心里就像被什东西敲碎那样疼,疼得他不能忍受,他张开嘴,狠狠咬上秦卫东耳朵:“秦卫东!你休想离开,你听到没有!你欠!”

秦卫东说:“不会离开你。”

虽然方奶奶从来都没叫过他阿黎,甚至从小到大,大概都不曾真楠枫正认识他这个孙子,只把他当做死去方辉伍。

但方黎确实是方奶奶把屎把尿拉扯长大,小时候他发高烧,方奶奶给他打蒲扇。

“你去看着阿婆,别管!”

秦卫东抬起袖子,给他擦眼泪:“阿婆在车上,没事。”

不想让阿婆离开

方奶奶在秦卫东背上,还要抓着方黎手:“乖小伍回来

方黎也笑:“是呀,回来,走,带阿婆去看看大夫,阿婆身体就好啦”

诊室里,大夫看片子说:“这个是矽肺,晚期。”

像方奶奶这样病,医院每天来看诊人都有很多,矽肺没有特效药,治疗只能缓解痛苦,不能逆转,最好医疗手段是换肺。

但手术费用至少要四十万,人民医院开多年,还没遇到个病人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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