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年?你怎招工,咱这个矿难打,你搞个半吊子来怎成?”
王小虎
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去路,工钱不是最主要,他们得先找到靠得住地方落脚。
“行,那先说好,矿还没开工,得先干别活,等开矿往外运,让你弟弟跟你倒班。”
王小虎也确实犹豫不得,他带头把这个开矿活揽下来,现在人还没凑齐,他急,他上头老板更急。
要知道,那些个老板购置下处矿洞开采权,满打满算按证上两年有效期算,天不开工就得多少损耗,谁也耗不起。
下午,王小虎就包辆面包车,算上方黎共拉着五个工人下去夏河沟,山路崎岖,车上有通风工,出渣工,爆破工,秦卫东熟悉到只要闻到他们衣裳上气味,就能分辨出他们在矿下负责着哪项工作。
“十八。”
“成吧,算你多报两年也差不多。”
工头姓王,叫王小虎:“有个老板在夏河沟搞矿,正缺人,矿打好,绝对不比去拉建材开钱少,下午咱们再等等,招上两个人,块过去,工钱公道,周结。”
王小虎又注意到秦卫东身边方黎,看起来瘦瘦弱弱:“他也是?”
秦卫东说:“他是弟弟,不做工,但是跟着。”
招工人,看谁四肢健全,就要拉人上车,没办法,每到开年,都是场工人抢夺战,谁抓住工人,谁就抓住今年饭碗。
毕竟在晋省,最赚钱事儿甭管金银煤镍,都绕不开个矿字,饭可以个人吃,但打矿不行。
秦卫东给上次那个工头又打电话,工头得知他们从绥兴过来,还以为是骗他。
幸好他店就开在火车站附近,让他们到店里来,“还真来,不过修路工程停工,你以前在矿上干过吗?开过拉矿大车吗?”
秦卫东听,有些迟疑。
到目地,是个停工多年小矿洞,井口处生着半人高荒草,正有根蓝色塑料水管从井底往外哗哗抽着水。
矿上有人,其中个副工头姓傅,王小虎叫他老傅。
像他们这种小工头,规模大矿场根本插不进脚,只能联合些小老板搞这些山上偏僻小矿,若是打出好矿石,那就朝就裤衩变宝马。
“那个会爆破,叫啥?对,六子,过来!”
王小虎招手喊人,给老傅说:“老傅,就他,说之前在小河那边给爆破师傅当过年学徒,现在出来单干”
方黎拉扯他下,意思是他也能干,而且他是哥哥!
不过被秦卫东直接忽视。
王小虎犹豫下,秦卫东又说:“可以干两个人活,们只要个人工钱。”
他刚才就注意到王小虎店,是个卖日用杂货小卖铺,这会儿去买东西不少都是周围住家户,很熟络地在里面跟他老婆打招呼,应该是开很多年,信得过。
他们初到长定,人生地不熟,最怕就是遇到黑工头,虽然秦卫东也拿不准再入矿会不会遇到老熟人。
老板以为他不熟悉矿上活儿:“算算,们老板时间紧,不招生手。”
“在矿上干过,能开车。”秦卫东说。
“干过几年?”
“五年。”
工头笑声:“五年?你小子蒙呢吧,你有二十?就下矿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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