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叼着烟嘴,吸口,只吸到嘴里
冯晖说起这个也是万个不乐意:“谁想来啊,这儿鸟不拉屎连个卡拉OK都没有,哪儿有家好,是高考考两年都没考好,这回不想读,在爸厂里干几个月,就让爸扔给二伯,下放到这儿。对,这兔子明儿晚上你能让带回去两天吗?姐也喜欢小兔子,她看见准高兴。”
方黎说:“行啊,没事儿,明天上午都行。”
“上午她没空,她白天在爸厂里做会计,晚上还得去上夜校。”
方黎问:“夜校?”
冯晖忍不住又想抽烟,干脆掏出来根儿,摸兜,发现没带打火机:“是啊,现在好多人都去上,市里流行,姐那人要强很,而且比读书强得多,打小就是三好学生。”
冯晖瞧见方黎,忽地想起个人,悄悄撇开点脸。
方黎拢下头发,最近天气转暖,他头发也有些长。
“你不去下矿?”
“你二伯没雇,是跟着秦卫东来。”
冯晖点点头,又上下打量样瞧方黎眼,方黎笑下:“没残废,就是这儿出点毛病,医生说有个洞,谁知道是个什洞,秦卫东怕出事,就没让做。”
,看上次原石选出来品位怎样,方黎下午无聊,从屋里头出来,看见冯晖正弯腰站在纸箱旁逗着他养那只小兔子。
冯晖晃晃手里草:“你养啊?”
方黎点点头,冯晖笑:“姐小时候在家里也养只,就是拉屎,特味儿,就让妈送人。”
“它拉屎是臭,开始放屋里,熏得睡不着觉,才放外头。”
工人都下矿,几台吞金碎石碾子和出渣车噪音声太大,冯晖站近点:“秦卫东是你朋友?”
他问方黎:“你带火儿没?”
方黎摇头:“不抽。”
“你不抽烟?不抽烟算什男人。”冯晖在这儿憋着也好些天没人说话,他递给方黎根儿,让他在这儿等着,他去摸个火。
旁边吃饭桌子上就用工人混用打火机,冯晖拿个过来,给自己点上,又给方黎点上:“像这样,吸,吸就行。”
冯晖兜里烟算是好,不是矿上那些个成袋卖旱烟,事正经牌子货,春雷,要2块钱包,烟草味儿燃起来有些呛,以前在重泗时候,方黎偶尔去矿上,被这种味道熏得够呛,秦卫东也抽,只不过秦卫东很少在他面前抽。
方黎指指自己心口,冯晖心想着,心上有个洞还叫点小毛病啊,那什算是大毛病。
“那照你这说秦卫东还真够义气,这帮衬着你,在学校时候,多吃顿饭都得还回来。”
“你在哪儿念书?”
“晋阳中。”
方黎有些惊讶:“那可是省会啊,怎来这儿?”
方黎平常在矿上也没个说话人,他也薅根草逗兔子:“们是同乡。”
“同乡啊,他瞧着比你难说话多。”
方黎笑笑。
方黎这个人除去他烂脾气,他这身皮囊长得还是挺不错,冯晖瞧着他,这张脸靠他那只有半吊子墨水肚子还真找不出别形容词,说帅吧,不恰当,就是漂亮。
对,漂亮像只小狐狸似!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不像别人藏在里头,他微微笑就能显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