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吵在凶,也很少有隔夜,方黎吮吸亲吻秦卫东嘴唇,秦卫东被他吻着,从他角度俯看下去,方黎白皙脖颈仰牵出个漂亮弧度,带着水珠,白里透红。
秦卫东呼吸重些,他手不自觉地揽上方黎腰,收紧力道。
“只是只耳朵听不到而已。”
“只听不到还不是大事?!”方黎听他这说,就又有些急:“你这样说简直跟在心里扎刀子样,要是说,心脏上也只有个洞而已,不打紧,你急不急?”
秦卫东被他说时哑口无言。
方黎摇摇头,甩掉水珠,又抬起头,用嘴唇试探性地碰下秦卫东唇:“就吼你两句,真生气啦?”
秦卫东偏开头。
方黎只好说:“有什不满你说嘛!”
秦卫东转过头,看着方黎,声音充满嘲讽:“你让讲?”
嗐,他就说秦卫东那个心眼比针鼻儿还小吧。
秦卫东继续挑着鱼刺:“跟不上就跟不上,有作业就周末拿回来,给你写。”
秦卫东把肥皂在掌心搓出泡沫,搓揉在方黎打湿头发上。
他军工裤完全被水打湿,挂在精力赤-裸腰腹上,洇湿片深色,水顺着擦拭毛巾灌到皮靴里,湿溻溻,方黎光着脊背趴在秦卫东身上,被秦卫东皮带扣硌下。
“抽出来…硌得慌…”
方才争执没有结果,秦卫东还是肃着张脸,但他还是单手将皮带抽出来,扔在地上,继续帮方黎揉头发。
方黎刚想再说,察觉到秦卫东手,那块肌肤像触电样,方黎不自觉地颤下腰,又觉得秦卫东捏有些重,他有点疼,便打下秦卫东手。
“有点疼,”他埋怨地看向秦卫东:“你最近怎总是收不住力气?”
秦卫东眼神深色,在水气中消散许久,才透出瞳孔颜色,他手从方黎腰上拿开,轻轻拨弄着方黎下颌,上面有他刚才捏出来青痕,被热水蒸,伤痕透着些红紫色,显得更加刺眼。
秦卫东轻轻吻上去:
方黎舔舔嘴唇,又趴回秦卫东身上:“娘们唧唧…,难道说你说不对?”
他张嘴,在秦卫东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口:“就是想去找个赚钱路子,而且就在县城,又不是要离你很远,再说,要是真能赚到钱,你就不要再矿上干,到时候,赚钱去医院给你治耳朵。”
秦卫东转过眼眸,微微下垂,看向他。
秦卫东这个人就是得哄,像刚才那样来硬,吵来吵去,根本没用,方黎只好曲线救国,他伸手搂上秦卫东脖子,双臂收紧,搂得更紧,唇齿间带着热意水汽呼吸喷洒在秦卫东挺直鼻梁上。
“亲亲你,你别生气,真不想在这里什都做不继续下去,每次想到你耳朵,都难受睡不着觉”
他从旁边桶里舀勺热水浇在胸前脑袋上。
方黎脸被热水过,下子烫红,他抹把脸上水,舒服地歪头在秦卫东颈间,两个人吵架那点火气也消散差不多。
他伸手摸摸秦卫东紧蹙眉心:“不说话,就是答应?”
“没有。”
秦卫东拿掉他手,给方黎冲头发,他扯过旁边毛巾,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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