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咬咬牙,忍下来,好几天半夜都把那本会计书重新拿出来翻
没有秦卫东,他简直就是个白痴!
戚简看出他窘迫,他把书翻开,悄悄往方黎那边挪点:“要不要看?”
他挪不多,怕方黎会嫌弃他。
方黎毫无察觉,他尴尬地笑笑,说谢谢,和戚简起看。
老师在上头讲着借贷关系,方黎是插班生,好多内容都听不懂,旁戚简倒是很认真地在记笔记,方黎不自觉地就跑神,晚上,强行把自己从开小差边缘拉回来好几次。
晚上上课前,戚简问方黎要不要帮他打热水,方黎才意识到,来这儿,什都得自己干。
他拎上水壶,和戚简起。
下楼路上,听见学生们打闹说笑,这儿不仅给长定技校学生住,还外包给好几家像他们样合作办学厂和公司,供外头人住,人员混杂很,有男生宿舍门口竟然还传来阵阵女学生笑声。
到教室,老师还没来,里头坐着二十多个人,方黎看,好家伙,全是女同志,不少都还戴着服装厂里做工袖套没摘,七嘴八舌地聊着天,方黎和戚简是少见两个男同志,路坐下,几个女工都往他俩这里瞧。
方黎找个偏僻后排,压低嗓门朝戚简问:“怎全是女同志啊?”
不继续在省会读高中呢?”
读高中就意味着有机会考正规大学,就算考不上大学,能上个普通大专毕业也管分配工作,不知道比他们这个不入流什夜校培训班好上多少倍,更何况,晋阳可是省会。
“读读不下去”戚简眼神黯淡下来,他低下头去,声音比蚊子高不多少。
方黎没听到,看戚简还纠结地拿着盒子:“想看就打开啊,冯晖本来不就是送你?”
戚简犹豫下,想起冯晖交代他,定要打开看看。
“你听得懂?”
戚简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可以之前在家学些”
看来什都没准备人只有他。
方黎唉声叹气,果然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他个什基础都没有人,还是从半开始学,要怎办呢。
连几天课上下来,方黎心情天比天差,中午吃得都很少,他遇事就忍不住,想给秦卫东打电话,又想着,当初吵着嚷着要来人是自己,怎能现在打退堂鼓呢,而且他在教室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秦卫东定比他还辛苦
戚简也是刚来:“学会计男比较少”
怎没人告诉他啊。
没会,老师拿着茶缸从前门走进来,教书倒是个男老师,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戚简从包里拿出书。
方黎愣,心叫坏,他忘记带书
“糟忘带”
他摸到盒子卡扣,方黎也凑过去瞧,里面是块手表,表链还是当下时兴全钢银链,方黎看到表盘上牌子是串英文,方黎也不认识,不过冯晖那富二代会买,估计也不会什杂牌货就是。
“戴上瞧瞧。”
戚简点点头,小心地把手表搭在手腕上,不过他没带过手表,不知道怎扣,方黎也不懂,和他研究会,听见细小地咔声,才把手表卡扣扣上。
戚简手腕细,戴这种小表盘手表衬得很秀气。
方黎说句:“冯晖还挺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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