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扯毛巾,准备去洗把脸,看见戚简宝贝般把那个小盒子放在床铺枕头边最里头,用枕巾盖着。
“冯晖给你,你不打开看看是什?”
戚简看看盒子,又摇摇头:“怕打开坏。”
方黎无语地很:“随你吧。”
反正又不是给他,等方黎洗完脸回来,戚简还在床边,手里又捧着那个盒子。
“噢好吧。”方黎也没看懂:“反正你是戚简就行,们宿舍就们两个人?”
戚简摇摇头,指指门口床铺:“还还有个,只不过他不经常来。”
方黎抬起头,说:“不好意思啊,但你是结巴?”
戚简怔,连忙摇头:“不不是,只是有点紧张,紧张,就会这样”
他有些尴尬地抓着颈后碎发,解释道:“不是口吃是遗传遗传”
声音很小,方黎皱下眉,门后是个男孩,看见方黎,有些拘谨。
“您好!叫戚简”
原来他就是冯晖让他找戚简,方黎上下打量他眼,男孩身板很瘦,穿着打扮看着方黎低头瞧,和自己差不多寒酸,倒是露在外头脖子那截儿皮肤挺白。
“叫方黎,冯晖你认识吧?他跟你说过没有,咱俩以后互相照顾。”
“说、说过好,好”
秦卫东说:“你乖。”
方黎回到宿舍,心里倏然间空落落,就像是什重要部分被抽走样。
秦卫东方才已经把他床铺大概收拾好,方黎茫然地在床上坐会,才想起,从他捡回秦卫东开始,他们好像从没有真正离开过彼此生活。
他性子总是想出是出,中间艰难和后果都很少去思虑,说来看,这次也是,身边有个阻拦他这样行事人还好,但偏偏那个人是秦卫东,每每看到他眼泪就只剩退让和妥协。
方黎走到外面晾衣服小阳台,往下瞧,刚好看到秦卫东走。
看样子真是宝贝,外面日头西沉,方黎也不饿,索性坐下来,随口问道:“你跟冯晖是同学啊?”
戚简点点头:“是”
“那你怎
“哦,没事儿,不过你紧张什啊,又不会吃你,对,”方黎从包袱里找出上午冯晖让他捎带盒子,扔给戚简:“这个是冯晖让稍给你。”
戚简看到方黎扔过来,吓跳,赶忙接住,才松口气,他拿在手心里,走到床铺坐下。
“你多大?十九。”
“也十九”
“你有十九?”方黎还挺惊讶,他又从头到家打量戚简遍,他还以为戚简最多十六七。
“是黎明黎,你姓还挺少见,哪个戚?”
方黎边说,边站起来去包袱里翻东西。
“不戚戚于贫贱戚”
方黎回过头,没听清楚:“什什贫贱?”
戚简意识到自己说错,他连忙用手在空中比划这个字笔画:“这个,这个戚”
秦卫东背影不再像当初那个带着他走投无路少年,他肩背拔地而起,成长地像个真正男人样。
秦卫东这努力,那他怎也不能太差
方黎翻出领来会计课本瞧,翻两下,没几个字能看懂,他只能踢个凳子坐着继续看,抓着头发,从第页开始,没会,有几声敲门声。
方黎抬头,光听见声响,没看到人。
“您、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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