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想不管都不行。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低垂床幔之中传来声难耐痛苦闷哼,江知也抿抿唇,心下然。
是药性发作——
久等啦!
刚迈出房门,就见个穿红戴绿踩着小碎步男人娇滴滴路过,哎呀声就要往他怀里倒。
江知也连退三步,后背“砰”地撞上门板,汗毛倒竖。
他是断袖,但不断这种!!!
“陈公子躲什,奴家真是伤心死。”
“……”江知也心中浮起丝不详预感,想起自己纨绔子弟身份,定定神,开口问道,“本……本少爷昨夜喝糊涂。这里是什地方?”
差,但绝对算不上好。
江知也磨蹭许久,念及师兄嘱托,终于不情不愿地爬回床上,捏着鼻子给段二公子把个脉。
指尖搭上脉,他眉头便蹙起来。
“这是……废?”江知也撩起他裤管,在腿上轻轻按按,“经脉尽断,骨头也断……唔,还中春/药。啧,你也有今天。”
他念叨罢,垂下眼睫思索,无意识地轻轻搓碾着指尖。
食用指南:
1.前期攻是真被打残,后面会治好;
2.受更偏向亦正亦邪,虽然是大夫但仁心不是特别多。
那穿红戴绿男人抛个媚眼给他,不死心地仍要往他怀里靠:“恩客说笑,这里还能是哪?不知昨夜那段泽伺候公子可好?不满意话奴家可以来替他,只要半价钱。”
江知也:“…………”
他转身回房间,重重关上门。
须臾,气得笑出来。
把段二公子留在青楼,这家伙恐怕能把胆汁给吐出来。
出事那天,是段泽意孤行,非要让自己改走顺安道。之后自己就遭埋伏身亡,火药爆炸,山石滚落,死得凄凄惨惨。
那家伙肚子坏水,说不准就是幕后主谋。即便不是,自己临时改道也全拜他所赐,很难不对此介怀。
百药谷江神医已经死。
如今自己顶着陈野身份,于情于理都不该再管这人,帮忙喊个大夫过来,算是仁至义尽。
江知也打定主意,理理衣服,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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