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百药谷行走,江知也什场面没见过,镇定自若地摇着扇子,环顾圈,道:“这楼里妈妈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个身着紫裳头戴红巾男子走出来,身姿若柳,两指拈着个粉帕子,掐着嗓子道,“陈小公子有何吩咐?昨夜玩得可还爽快?”
“不错,爽得很。”江知也笑,收起折扇,在栏杆上敲敲,“赏。”
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在场众人都扫视遍,发现窗边坐着人,模样不像是来看热闹,
江知也长舒口气,伸手扯下那块覆面桃粉绫罗,懒洋洋地擦两下手,又恶劣地扔还给他。
“是。本少爷亲自伺候你,不满意?”
他如愿瞧见段泽脸色变。
震惊、憎恶、难以置信……那张素来没什表情淡漠脸孔上精彩纷呈,红绿绿紫,僵片刻后,猛地弯腰:“呕——”
可怜段二公子几日水米未进,吐也吐不出什东西来,惨兮兮地干呕两下后,伤痛交加怒急攻心,身子软昏死过去。
蔚为壮观。
他下意识地遮下眼睛,想想又把手放下,挑下眉,轻佻地吹声口哨,开始动手干活……啊不,救人。
段泽呼吸陡然粗重。
脸颊上病态潮/红转为醉酒般酡红,鼻尖冒出细密汗珠,干裂嘴唇微微翕动,逸出支离破碎声音。
欢/愉中夹杂着无边痛苦,他有些难受地偏头蹭着缚眼绫罗,睫毛颤动愈来愈剧烈,身子不自觉挣扎起来,昏沉神智如被架在烈火上灼烧。
江知也杵在门口,脚下像生根似纹丝不动,心思纷乱。
帐幔之下低吟声比声急促痛苦,落在耳中,更添几分煎熬。
江知也面露挣扎之色。
那家伙平时古板又正经,冷若冰霜,连头发丝儿都透着冷漠,也不知情动时会是怎样番景色……
不不不,堂堂百药谷行走怎能趁人之危,师父教过悬壶济世才是医者之道……
“啧啧啧,”江知也摇头,俯身拍拍他脸颊,怜悯道,“这就不行。以后有你受。”
他扔下昏迷段泽,将陈三公子行头穿戴整齐,对着镜子调整番神态,展折扇,大摇大摆地下楼。
江知也没料到绿柳楼里居然有这多人。
称得上座无虚席。
而且个个都盯着自己猛看,恨不得在身上盯出个洞来。
终于,在某种无可抵抗强烈刺激下倏地睁开眼。
……满目轻浮粉。
极度虚弱和刺激令他阵阵晕眩,猛然抓紧身下被褥,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几番开口,才勉强挤出字眼来:“……谁?放开……呃……”
江知也没吭声,把人按住,加快手上动作。
药效终于退去。
可、可是陈野造孽,和他江知也有什关系?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人罢,绝无其他心思,段泽不喜欢断袖那是他问题。
思及此处,江知也豁然开朗,捋起袖子就往床边走。
撩开轻罗帐幔,他又有点怂。
他犹豫下,先熄屋里燃着催/情香料香炉,再喝两口桌上摆着瑰露酒壮胆,保险起见,又找来段巴掌宽桃粉绫罗,缚在段泽眼睛上。
“别吐。”江知也诚心诚意地祈祷完,把褪下他裤子,随后倒吸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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