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套穴位针法真要扎七天吗?不、不会出人命吗?”
“那、那好。”宋阮咬咬牙,“可动手。”
这针下去,刹那间难以想象可怖剧痛直刺脑髓,仿佛有钢针从头顶插入,缓慢地搅动脑浆。
段泽惨叫响亮得连落霞院门口都能听到。
“啊啊啊——!!!”
江知也眼疾手快把按住弹起来段二公子,毫不犹豫地抄起汤药,捏着他下巴给他灌进去。
江知也抱着胳膊,斜睨着他:“宋阮说这是为你好。是吧,宋阮?”
宋阮小鸡啄米似点头。
段泽没说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狼狈为*二人,心生疑窦。
江知也被他看得眼皮直跳,生怕再拒绝下去会被看穿,当即吩咐道:“下次别给他喝。”
反正也已经手把手教过三四次,应该没事。
江知也将这八个字细细咀嚼遍,怒从心起,当即翻脸道:“谁稀罕!医治腿疾八字还没撇呢,想这想那,梦里想去吧!”
段泽:“???”
他看着江知也怒气冲冲远去背影,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这位小少爷。
……
不过带走也好。
生出如细草般丝丝雀跃,连绵着逐渐丰茂起来,铺天盖地。边又滋滋地不断冒酸水,嫉妒陈野竟能在段泽这里受到这般优待。
宛如冰火两重天,里外都煎熬。
但他又舍不得丢掉。
“那、那本少爷姑且与你共患难段时日,等到北派,咱们再分道扬镳。”江知也移开目光,偷偷掐自己把,假装镇定地问道,“还有,那个……和离书你要吗?”
“到时再说。”段泽倒不是很在乎这个,转而关心起另个问题来,“到北派以后你什打算?准备投靠哪方势力?有熟识人吗?”
动作十分娴熟。
毕竟这种不爱听话自讨苦吃病人他见多。
段泽没挣扎两下就昏过去,软绵绵地倒在竹榻上,面如金纸,手脚都还在抽搐。
“你继续。”江知也冷静地对宋阮道,“他活该。”
宋阮被那声惨叫吓得浑身发软,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继续下针,边扎边细如蚊虫地问道:“三、三公子……”
宋小大夫不安地揉捏着针袋,道:“可是三公子……”
“没有可是。”江知也断然道,“让他吃点苦头就知道。”
于是这日,段泽没有喝药。
宋阮捏着银针,战战兢兢地比划会儿,犹豫道:“段公子,扎都不是寻常穴位,很痛……”
段泽见他如此地迟疑,看起来很没把握样子,更加怀疑:“你只管下针便是。”
谁知道陈留行会对陈野做出什事来-
自那日起,无数名贵药材流水般地进落霞院。
宋阮拿着江知也给药方,勤勤恳恳地遵照嘱咐,在每次施针之前熬好给段泽喝下。
江神医开方子效果很足,段二公子喝完就晕过去,不省人事,等再醒来,半天就过去。
此举遭到病人强烈抗议。
江知也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打算重新做回百药谷行走。
“没有。”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段泽弯起眸子,冲他笑得温柔,“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流云渡找,会替你安排好住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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