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反正人都死过回……何必再计较这些。
“站住!你跑什跑??”江知也被压得动弹不得,挣也挣不开,不由恼羞成怒,“还有你!混账,放开本少爷!”
段泽笑声,松手,看着陈三公子像小猫似跳开去,毛都炸,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难道只许你捉弄?”
江知也揉揉发红手腕,理直气壮:“对!”
“……”
宋阮见两人闹半日,疗程都要耽搁,终于看不下去,小声帮忙解释道:“今日起会用另套针法,不需要喝药,也不疼。”
江知也假装不知道他在担心什,装傻道:“怎?不想继续治?那行,宋阮,你可以走。”
“等等,没说不治——”
“那就是害怕?”江知也眨眨眼睛,故意挤兑他,“害怕话,可以抓着本少爷胳膊。”
段泽盯着他看片刻,眉梢抬:“你……故意?”
江知也笑眯眯道:“本少爷就算是故意又怎样?”
“要。”江知也没有半分犹豫,“七天之后再换教你第二套针法。那个不怎疼,所以不用再给他喝药。”
“好。”
那日之后,段泽喝药时再也没有半句废话,端起来就喝,喝完就睡。
第八日清早。
吃过早饭,勤劳宋小大夫准时带着药箱出现。
“哦。”段泽神色松,重新躺下去,“那就全仰仗宋大夫。”
那、就、全、仰、仗、宋、大、夫、。
江知也牙都快咬碎。
为什!为什除江知也,谁都能在段泽这儿捞到两句好?!
他揉揉眉心,忽然有些疲惫。
段泽瞥眼宋阮手里明晃晃银针。
针尖闪着冷厉光,光看着就让人浑身发寒。
“劳驾。”他忽然侧过身,伸手抓住江知也手腕,轻轻扯,把人扯到榻上压住双手,俯身看着他,神色依然没有什变化,“会儿要是太痛,就掐你。”
江知也:“???”
宋阮目瞪口呆,直觉氛围不对,悄悄把银针收起来,识趣地准备跑路。
段泽卷起裤腿,忽目光凝,问道:“药呢?”
“药?”宋阮迷茫道,“已经不用再喝,就没煎。”
段泽脸色唰地变。
他转过头去看江知也。
不知为何,明明宋阮才是大夫,但好像最后锤定音都是江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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