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药箱没扔,起带来,里面应该有。”
江知也翻出银针,在烛焰上燎过,几下扒宋阮衣服,对准刺激痛觉穴位针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宋阮麻木眼神终于出现变化,恐惧和仇恨随着眼泪起涌出来。他抱住脑袋,翻滚着惨叫起来。
江知也迅速收起银针,退开半步,蹲下来道:“宋阮,宋阮!听得到说话吗?”
江知也又往前走两步。
这回看见。
宋阮静静地坐在床上,与从前灵动活泼相去甚远,神色木然,眼角挂着泪痕,浑身上下笼罩着股死气。
江知也皱起眉,转头看向薛峰:“让你护送他去湖州,你就是这护送?出什事?”
薛峰也有点烦躁,道:“不知道你那边出变故,陈氏派人来追捕宋阮时候,出门买干粮去。半途发现城中氛围不对劲,折返回去时已经晚。”
“那正好,你跟来。”
“哎哎……你等等!薛峰!!”
薛峰充耳不闻,像拎鸡仔似把拎起江知也就跑。他虽然身形壮硕,却灵活得很,把江知也和酒坛起抱得稳稳,靠单手翻墙出去,滴酒都没洒。
“你要带去什地方?”江知也靠坐在他怀里,倒是不慌,只是有些奇怪,“宋阮呢?”
“不太好,带你去看看他。”薛峰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模糊,“他师父死。”-
自那天起,段泽就很少留在别院。
来是忙着与花醉谋划夺回风泽堂事,二来也是为离陈野远点,免得自己再生出那种疯狂念头。
江知也被孤零零地留在别院,寂寞得很,又不好贸然开口询问,只能个人继续百无聊赖地尝试药酒配方。
又过几日。
来位不速之客。
宋阮依然在惨叫哭嚎。
江知也抓住他衣服,猛地把人从地上拽起来,狠狠耳光扇过去,神色冷静得近乎冷酷,重复道:“听得见说话吗?”
薛峰自
“是陈氏人杀他师父?”
“对。而且他们当着宋阮面……”薛峰瞥眼宋阮,拉着江知也稍微走远些,压低嗓子道,“当着宋阮面折磨他师父。虽回去得快,可老人家毕竟上年纪,经不起折腾,最后还是咽气。”
江知也眉头紧锁。
“那天以后这小子就直这样,不说话,也没反应,只个劲地哭。没办法,只能带着他来北派找你,费好大劲才从花家那里打听到你在别院。”
江知也上前拍拍宋阮脸颊,又观察下他瞳孔,问道:“有银针吗?”
悦来客栈。
薛峰没走门,直接从客栈后院翻窗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丝响动也没有。
江知也跳下来,顺手将酒坛搁在桌上,环视圈,没见着人,试着唤道:“宋阮?”
“在床上坐着,你走过去就能看到。”
只听哗啦声,壮硕人影伴着碎瓦和簌簌泥土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地上。
“江神医,让好找。”
“谁——薛、薛峰?”江知也手里正抱着个酒坛子,险些被屋顶上跳下来薛峰给吓掉,惊愕地后退两步,“怎是你?你怎会找到这里?”
“先别管这个。”薛峰左右看看,“姓段在不在?”
“出门,要等晚上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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