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反应极快,侧身避开,长剑在手中转个圈,“铮”地出鞘,剑尖抵着刀身刺啦划过,溅起连串火星,同时长腿甩,狠狠踹中薛峰腹部。
薛峰捂着小腹,连退数步才站住。
药庐门前尘土飞扬,黑色长靴却不沾半点,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横在身前红尘剑如秋水明亮,剑刃泛着森寒光。
初次交锋,薛峰竟被生生压头。
段泽两指在剑身上抚,抬眸道:“与他两情相悦,关你什事?”
江知也:“…………”
江知也汗都下来。
须臾,他干巴巴道:“都别门口站着,进来坐,坐。”
段泽闻言,露出个玩味笑容,目光在门板上反复逡巡,最后钉在那个段字上:“也能进去?”
“能能能,当然能。”江知也赶紧推开薛峰,低声叮嘱道,“今非昔比,你对段泽客气些。”
个在药庐等着“陈野”,个会把“陈野”带来药庐,显然两人都是知情。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须臾,两人异口同声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
“你果然是知道。”
风尘仆仆马车在药庐门口停下来。
大门陈旧,漆面脱落得斑驳,风吹日晒之下添不少裂痕。那行“段某与狗不得入内”已经消失,只剩下个隐隐约约段字。
江知也迈上台阶,指尖刚碰到门环,大门就吱呀地开。
门内是薛峰,他意外地挑下眉毛。
“你可算回来。”他道,“再不回来,老子就要杀到流云渡去要人。”
“两情相悦?你这种人,只要有利可图,什鬼话都说得出来!”薛峰猛地挥刀,“老子见得多!”
“你知道人和狗最大区别是什吗?”段泽勾起唇角,笑意未曾到达眼底,深处燃烧着令人胆寒杀意,“人会变,而疯狗永远只能是疯狗。风云榜排名早该换。”
薛峰抡起大刀,怒喝道:“你有本事就来拿!”
两
薛峰不满地皱起眉,正要说话,眼神突然凝住。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天气逐渐炎热,江知也穿得不多,衣襟微微松开着,动作时能瞧见侧颈有点点吻痕,逐渐向下,没入锁骨深处。
薛峰神色骤然变得恐怖起来。
他缓缓转向段泽,脸上肌肉都在颤抖,后牙槽绷得生疼,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王、八、羔、子!!”
随着怒吼,他步跨过门槛,铁塔似身形高高跃起,遮天蔽日,举着大刀冲段泽当头劈下!
段泽盯着薛峰片刻,眼眸微敛,再看向江知也时,眼神变得幽幽起来:“他知道得比早,是不是?”
江知也:“……”
不是,这火还往自己身上烧???
薛峰冷笑声,抱住双臂,胳膊上青筋和肌肉猛地爆起,透露着无声威慑,轻蔑道:“和江神医五年来同吃同住,交情颇深,自然要比你知道得早。”
“哦。”段泽依然眨不眨地看着江知也,轻轻地重复道,“同吃同住,交情颇深。”
江知也眼皮狠狠跳,暗道不妙。
他是让薛峰在流云渡附近找个地方等着,没想到这厮竟然直接来药庐,这下可好,撞上。
……真是冤家路窄。
段泽站在台阶下面,抱着剑,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薛峰。
薛峰也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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