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把渴求火在胸中燃烧起来,烧得他口干舌燥。
“段泽。”
“嗯?”
“们再做次好不好?”江知也勾住他脖子,舔舔唇,直直盯着他,眸子里充斥着毫不掩饰欲望和赤/裸/裸爱意,指尖在他衣襟上轻轻划过,挑开,“就在这间药庐里,……任你予求予取。”
段泽怔住。
“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不收贵重礼物?”段泽慢慢地走到箱杂物旁边,扒拉几下,拎起把黄铜药铲,扔给他,“喏,这里有个。”
然后又陆陆续续翻出捣药杵、青瓷脉枕、针灸筒、药漏斗……甚至还有个煎药用大砂锅。
江知也:“???”
难怪每回清理库房变卖时候,他都不曾注意到,这些东西对于药庐来说实在是太过寻常。
江知也抱着堆迟到礼物不知所措:“……”
傅陵游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进去,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守着马车-
仓库钥匙保管在薛峰手里。
江知也要来钥匙,打发他去把门修,又把段泽安顿在自己寝屋里,免得两人趁自己不在又打起来。
仓库锁有些生锈,好在还能打开。
迎面扑来股灰尘味道,呛得江知也连连咳嗽。
人当当当当打成团。
“你们别打,别打……住手!”
江知也劝半天无果,终于发火,狠狠脚踹在门板上,踹得门飞出去三丈远,“咣当”摔裂成两半。
“闹够没有!?”
瞬间,战得正酣两人同时停住。
他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从江知也口中听到这样话。
须臾,仓库里传出物件翻倒声响。
“啊……不是、让你在这种地方……唔嗯……”-
薛峰在勤勤恳恳地修大门。
傅陵游坐在马车上,专心地剥着剩
“这些都很好用,有些是买,有些是专门托人打造。”段泽垂下眸子,轻轻擦擦上面灰尘,“都积灰。”
江知也咬咬唇。
段泽穿过凌乱杂物,走到许久没开后窗旁边,将它支起来。
“你看那棵树。”他指着后山,“经常会爬到那棵树上看你。”
江知也小心地放下怀里那堆东西,走到窗边眺望片刻,想象着段泽是如何个人跑到山上去,沉默而温柔地注视着药庐,再沉默地离开,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咳咳咳……”他掩着口鼻,粗略巡视圈,没找到段泽送东西。或者说,都是些寻常物件,不像是段泽送。
他琢磨会儿,把段泽请过来。
“还记得你送些什吗?”江知也指指那些遍布灰尘杂物,“好像没有特别值钱东西,是不是遭贼?”
段泽看看他,道:“江神医。”
江知也:“?”
江知也大步走下台阶,扯住薛峰耳朵:“你当初是怎答应?这药庐是开着给人看病,谁都能来,说是客便是客,岂容你由着性子撒野赶人?!”
薛峰:“……是是。”
江知也又转向段泽,把揪起他衣襟,恶狠狠道:“让你进去坐就进去坐!哪来这多废话?把家门打坏你开心?”
段泽:“……好好。”
两人各自收起兵器,擦擦脸,闷声不响地跟在江知也身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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