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院,没有。
……
难道真死?段泽正思索着要不要沿小径去往剑庐看看,但有些冒险,时间可能会来不及……忽然前边拐角处传来车轱辘声。
他顿时警觉,纵身攀上树,如只鹞子,轻盈地落在枝桠间,拨开枝叶注视着来人。
是个杂役。
“谁说无冤无仇?”薛峰打断道,“你这儿以前有个姓宋大夫是吧?不知道他是老子……是百药谷人吗?!还派人追杀,狗胆子挺肥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百药谷是软柿子随便捏??”
“……”陈留行深吸口气,“你和风泽堂沆瀣气,就为这?”
“什沆瀣气,老子被招安,跟姓段借点人用用而已,他敢不借老子宰他!”
“…………”-
某条偏僻小径上。
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薛峰在前边杀得尽兴,后边声势浩大火雨也消失。
陈家护院也不是吃素,躲在暗处风泽堂弓箭手个个被拖出来砍死,走水房屋被扑灭,整个陈氏山庄从最初被偷袭慌乱中迅速恢复井然有序。
陈留行握着剑,缓步来到前院,和浑身浴血满眼凶光薛峰对峙,身边围绕着最精锐护院,还有暗卫保护。
“薛疯子!”他喝道,“陈氏山庄岂是容你撒野地方!”
有人在攻打陈氏山庄!?
陈命下意识地朝陈留行所在主院方向望去,燃烧屋顶升腾起浓烟,遮挡视线,只能听见下人们惊慌呼喊。
千载难逢机会。
他推起板车继续往后门跑-
陈氏山庄豪阔大门前,血色漫天。
天色昏暗,纵然那人车上挂盏灯笼,还是看不清脸。
段泽在树上静候着,等到那个杂役毫无防备地经过时,跃而下,迎面砍下去。
“当”!
这剑竟然落空。
电光火石间,段泽便意识到这个杂役不简单
段泽克制地打个喷嚏,没有惊动任何人。
陈氏山庄构造他十分清楚,闭上眼就能构想出张曲折复杂地图,毕竟之前住这长时间,又暗中调查许久为脱身做准备,不是白干。
薛峰在前面闹,他则带着几个探子潜入陈氏山庄,寻找陈野。
地牢搜遍,没有。
落霞院,没有。
薛峰甩刀上血:“这破地方老子想撒野就撒野,想撒尿就撒尿,你管着吗!”
陈留行哪里听过这种粗鄙之语,当即脸都绿。
他之前得到情报,是段泽带着“江知也”回流云渡,但不知为何薛疯子没有和他们道走,反而在南派胡乱游荡。
当时只记着祭剑,这事儿就没往心里去,谁想时不察竟然被这条疯狗打上门。
“陈氏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何……”
薛峰挥着大刀,砍瓜切菜似杀着陈家护院,边杀边狂笑,血溅满脸,颗颗头颅带着血花飞出去,愈发激起他骨子里凶性。
“陈孙贼!还不滚出来受死!你祖爷爷来!!”
薛峰刀砍在朱红大门上,砍得太深,刀拔不出来。他干脆弃刀,慢慢退后,然后低下身子,像头发狂公牛尥着蹶子,猛地撞上去。
轰隆!
大门被生生撞开,门后人接连摔倒在地,再被冲进来薛峰脚踩裂五脏六腑,痛得边咳血边打滚,惨叫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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