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先告诉,平白无故,你何必对这好?”姜词仰头看着他,“要真为报爸举手之劳,十万块钱绰绰有余。这巨细靡遗,是为满足你那无限泛滥同情心,为享受做慈善事业快感,还是你这人就是好为人师,见不得任何失足少女误入歧途?”
黑暗里,梁景行胸膛剧烈起伏,紧紧盯着姜词,眼中怒火燃烧。
半晌,他深呼口气,拂袖,转身走。
许久,似巷内灯火都冷,四下静得可怕,梁景行终于出声:“好。好好备考,照顾好自己。”
句话里,四个“好”字,姜词身体哆嗦下,很淡地笑笑,“麻烦送回去吧,这里真冷。”兴许药效过,脚踝也开始疼。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楼下,梁景行仍要背她上去,姜词单脚跳着退后步,拒绝,“没事儿,自己能上去。”
“就这跳上去?”
“还要上学,你能直背不成?”
梁景行看着她,“可以,直到你脚好。”
姜词咬牙,“别管行吗?说不是陈觉非,你也不是舅舅,更不是任何人!”这话口气蹦出来,姜词自己都吓跳,也不知道怎突然生这大气。
她张张口,正要道歉,而梁景行忽然欺身往前步。姜词整个人都被罩在他阴影底下,股避之不压迫感重重袭来。
“让你接受点好意,怎就这难?”梁景行也似乎大为光火,这话语调颇有些咬牙切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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