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低垂目光,浅笑道声谢,只当毫无觉察。
梁景行看她眼,微微怔,“你嘴唇,怎?”
姜词动作顿,轻轻舔舔方才被自己咬破地方,目光低垂,“天气干燥,上火。”
梁景行目光仍定在她唇上,手指点点自己嘴角,“唔,这里……”
姜词抬眼,“什?”
“芝麻……”
怀里时空,但空气中尚有缕暗香,隐约浮动,缠绕鼻息,久久不散。
梁景行目光深黯,笑说:“好。”
车开四五十分钟,到达后海公园附近,梁景行找地方停车,领着她在胡同里串行。走约莫十五分钟,停在家餐馆前面。不大店面坐得满满当当,露天支五六张桌子,也都人满为患。
等片刻,里面总算空出来张桌子。
梁景行领着姜词进去,熟练点完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转头对姜词说道:“这里烩羊肉和烧饼非常好吃。”
无意识抠下,“梁叔叔,今天有空吗?”
小时后,姜词再次见到暌违已久梁景行。夜里风大,他衬衫外面套着件短款黑色风衣,凝眸微笑时,神情有些憔悴。
姜词飞快跑过去,在梁景行还未出声之前,将他把抱住。
清冽气息,带着点烟草味,满满当当撞入鼻腔,呛得她眼眶热。
梁景行身影顿时滞,攥住手指。
姜词伸出大拇指擦下。
梁景行摇头,“还没掉。”
姜词撩撩头发,拨到侧耳后,仰起头,“帮弄下。”
日光灯下,她肌肤白若净瓷,鼻尖上浮着点汗,双颊泛着浅淡粉色。耳垂上戴着枚石榴红耳钉,随着她动作,点微光流转,好似燃火烛照。
梁景行目光敛,顿片刻,伸出食指,轻擦下,飞快收回去,开口道:“好。”嗓音低沉,带点哑。
店里人多,等许久,菜才终于端上来。姜词饿狠,早顾不得什形象,立即伸手去拿盘中热腾腾烧饼。
“烫,小心!”
然而已经晚,姜词烫得飞快撒手,按着耳垂,“你倒是早点提醒啊。”
梁景行乐不可支,“慢点,没人跟你抢。”
烧饼烤得香甜松催,上面洒层黑芝麻,词囫囵吞下整个,转而伸手去拿第二个。
她头发已长到颈间,兴许是刚洗过,还带着浓郁花香,瞥之下,只觉得她仿佛更瘦,恐怕真已不到九十斤。
须臾,姜词抬起头来,坦荡笑道:“好久不见!”
梁景行便也淡淡笑,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按下,“好久不见。”
两人都是客气礼貌,似开年前那通争执从未发生过。
姜词退后步,“陈老师嘱咐,定要请你吃顿饭。帝都不熟悉,你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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