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伤害,”陈觉非打断她,“是自己傻,很多事没想透彻。你这人特立独行,做决定般没人能更改。舅舅比较稳重,但也是比较固执。你俩挺配……”
他突然住声,时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呼吸数次,最后看姜词眼,骤然转身出门。
恰好梁静思进来,差点撞上,“哎呦你去哪儿?”
陈觉非紧抿着嘴,没吭声,绕过梁静思“咚咚咚”下楼。
梁静思看他眼,走进书房,问姜词,“觉非跟你吵架?”
陈觉非沉默片刻,“你跟舅舅,什时候认识。”
“爸葬礼上。”
“说说。”
姜词看他眼,“其实那葬礼是不打算办,树倒猢狲散,来尽是看笑话人,没意思。但爸这人喜欢体面,喜欢热闹,就想,还是得风风光光地送他走。”
她退后步,背靠着架子,“死者为大,还是来不少爸过去生意伙伴。这多人,唯独梁景行,他看目光跟别人不样,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单纯怜悯……当然,也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过几天,爸财产正式被查封,他来找,借十万块钱——也不说借,只说,是还爸曾借给他钱。不得不说,他很好地维护当时有点可笑自尊心。需要钱,但又受不得别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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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词手顿瞬,仍旧去拿书。
“你这人,挺狡猾。”
没头没脑句话,连语气都格外平淡,姜词没听出来他想表达什,笑声,“这话怎说?”
“平白无故占这大个便宜。”
“没有。”姜词赶忙回答。
梁静思笑笑,走到姜词身旁,开始整理书架,“觉非被宠坏,自小没吃过苦头,要什有什。”她静瞬,“……但世界上,总有些事儿啊,是不可能顺遂如意。”
姜词顿,总觉得梁静思这话别有深意,但却不敢去细想。
陈觉非头冲出门,到庭院里才停下来。
午后太阳毒辣,很快将他晒出身汗。他站着没动,石板路上,脚底下道短短
姜词目光看向别处,“后来因为你关系,跟他多些接触。他很关心,你知道,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很难……”
“不关心你吗?”陈觉非猛地抬头。
“你……”姜词难得梗下,斟酌着用词,“你也关心,除去最初些不愉快。其实很感谢你,这人有时候有点儿不识好歹,还经常糟蹋别人好意。”她看着陈觉非,目光诚恳,“但知道,作为朋友,你很关心。”她将“朋友”二字说得很重。
陈觉非没说话,目光时极为深黯,似是很多复杂情绪全沉在里面。
“你知道性格比较孤僻,不太招人待见,要是过去做什事,伤害到你……”
姜词转过身,“上回不都和你说清楚吗?”
“说清楚?”陈觉非堵她句,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有实质,带些别意思。
姜词心里咯噔下,陡然觉得陈觉非好像有些变,再不是以前那个傻愣愣陈觉非。
“其实说没说清楚,你心里明白。”
姜词屏住呼吸,静好瞬,很淡地笑笑,“有些事需要说清楚,有些事还是让它稀里糊涂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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