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夏咬牙,“你……”
“平心而论,得感谢你。是你让下定决心离开,否则今天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这番话。”
“姜词,你可真恶心。”
“本来就不是什好人,三年前,你曾说配不上梁景行。但觉得这话不对,配不配得上,说不算,你说也不算,得梁景行自己说才算。”她抖抖手中支票,“他能给这个,觉得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但你要觉得分量不够,还有个消息告诉你……”
姜词上前步,微仰着头,直直盯着谈夏,轻声吐出几个字。
“……你拿他钱,买他要东西?姜词,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钱算找他借,会连本带利还给他。”
“拿什还?”
“这就不劳你操心,这是跟他之间事。”
“……”谈夏再不看她,反身去拉车门,“他想要,让他自己来拿。”
谈夏涨红脸,眼见二人旁若无人,只觉心里似给刺下,可偏又挪不开脚步。
片刻,梁景行领命离开,姜词上前步,看着谈夏,“好久不见。”
谈夏没吭声。
“听说你从旧金山艺术大学毕业,恭喜。”
谈夏冷眼看她,“你想说什直接说,别这装模作样。”
约有数秒时间,几人僵持着动没动。
最后还是刘原先出声,干笑声,“那个……这肯定有误会。”
姜词没说话,拉开车门下车,走到梁景行身旁。
梁景行低头看她,“回来。”
“嗯。”姜词低垂着眉眼,声音也格外清软,“想吃八楼那家西点店奶油小方,你去帮买份,跟谈夏说两句话。”
谈夏缓缓睁大眼睛。
姜词笑笑,退开步,“谈夏,们既然互相厌恶,也就不必寻求认同。有点十分确信,和梁景行之间,不会再有别人。”
谈夏冷笑声,却是没有吭声。
“看不上,就别勉强自己去替代,你明明是个很骄傲人
“他不会再见你。”
谈夏手顿。
“不会再让他见你。”
谈夏猛地转头。
姜词神情坦荡,可那骄傲糅杂不屑目光分明不容置喙,“你有机会,走三年,没跟梁景行联系过次。三年,你都没成功。”
姜词神情平淡,“你喜欢开门见山,那就开门见山。谈夏,梁景行要东西,多少钱你肯卖?”
“你知道他要什吗?”
“不知道,他没告诉,也没告诉刘原,但大概猜出来。你爸是谈辉对不对?十五岁生日时候,你爸为竞标,拍副画。”她观察着谈夏神情,“要有什非得让梁景行跟你合作不可,那肯定跟有关。”
谈夏似给噎下,“……你可真有自信。”
姜词眨眨眼,“这点自信还是敢有。你直说吧,多少钱能卖?”她将方才梁景行给他支票递给谈夏,“要不你自己填个数。”
梁景行时摸不准姜词是什意思,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姜词伸手,抚抚他领带,静几秒,又压低声音问他:“你带钱吗?”
梁景行看她眼,“要多少?”
“越多越好。”
梁景行从衣服内里口袋掏出张签章齐备支票,往她掌中塞,“要多少你自己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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