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舍得对你动手?”江重渊视线黯淡许多,下颌紧紧地绷着,过几秒钟,他说道:“你觉得只是想折磨你?斐哥,你误会。只是希望们能像从前那样。”
“从前,从前!你还有脸提从前,你骗骗得还不够吗?江重渊,你什都有,为什就不肯放过呢,没做过什对不起你事情,那些事不是做,不是!”
宋星斐眼泪在江重渊面前无所遁形,他好想用手掌遮住那些耻辱眼泪,可他双手被手铐锁在床头,江重渊连最后点尊严都不愿意给他。
“知道。”
半晌,江重渊低声说道。
江重渊打开卧室灯走向他,将饭菜放在旁小圆桌上,眼里覆着层温和光,轻声地道:“斐哥,饿吧?做你最喜欢吃得糖醋里脊,喂给你吃。”
“用不着……”
宋星斐内心泛起阵恶寒,把脸扭到边。
江重渊垂垂精致漂亮眼睛,显得有些落寞,过会儿,他借着灯光将手指伸到宋星斐面前:“斐哥,给你做饭时候不小心把手弄伤,你看,好痛。”
宋星斐没有看他,好不容易重建防线被江重渊出现搞得天塌地陷,宋星斐还是高估自己,他还是做不到内心毫无波澜。
微寒风从窗棂吹进来,拂过宋星斐眼睛,他睫毛轻轻颤动两下,像即将凋零蝶翅,半晌才难受地睁开眼睛。
他正躺在张柔软大床上,四肢呈大字型被锁在床四角,稍微动动脚踝,阵清脆锁链声响起。
宋星斐心间凛,反应过来后,他奋力睁大眼睛,借着门缝透进点光源看清自己所处环境。
房间布局是完全陌生,并不是酒店客房,他更像是在个私人住宅卧室里。
“有人吗……”宋星斐嗓子微哑,房间里寂静可怕,连风吹动窗帘细小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为什……为什你要这样对?已经走得够远,你还是不肯放过,你讨厌,恨,可以直接弄死!为什要用这种方式……没有做错什!黎
江重渊就在他对面,近在咫尺距离,就像只随时可能掠过海面捕食猛禽,而宋星斐被锁在床上,就是最佳猎物。
“斐哥。”江重渊没有放弃,依然伸着裂道小口手指在宋星斐眼前晃,委屈地低声道:“你给吹吹。”
宋星斐闭上眼睛,他缓缓,才绝望地开口道:“痛?江重渊,你知道什叫痛吗?比起你施加在身上痛苦,你也有脸叫痛?”
“斐哥……”
“江重渊,你不如杀好,给个痛快,别再折磨,折磨身边朋友!”宋星斐声线开始起伏颤抖,鼻尖开始发酸,声音不由得掺杂些哽咽。
不多时,房门由外推进,宋星斐见到他最不想见到人。
“醒?”江重渊淡声开口道。
宋星斐注意到江重渊穿着休闲家居服,围着条围裙,手里端着只盛满饭菜托盘。
宋星斐心跳骤然失轨,瞳孔剧烈地震动几下:“你……是你……”
药效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宋星斐说话有些磕绊,只能发出些简单音节,他极力想要坐起,却动弹不得,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拼凑着昏迷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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