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年收回视线捡起筷子接着问:“石膏呢,是你自己要拆?”
“不是,”明扬看眼手上崭新白石膏,顿顿老实交代:“没戏,他们说可以拆。”越说声音越小,他又想起骨科医生责怪江先生话,如果可以话,他定要去医院和那位医生说清楚,是他自己拆,不关江先
“没说要教训他。”江崇年也被他整迷糊,本想跟上去,看他到底要做什,没几分钟人又下来。
他手里握着揉得皱巴五百现金,只手搓搓,原本是想抚平,奈何点用都没有。明扬仔细数数张数,献宝似递给江崇年,“昨天兼职,负责人给。”
他还记得那个负责人把钱给他时候,眼睛都笑没,直说明扬走大运,以后不是三百就能请得起小龙套…
江崇年诧异瞬,放下筷子接过来,“什兼职?”他将那五张可以算上血汗钱放大理石桌上。顿时觉得有些想笑,是缺吃还是缺穿,逼得这位断只手小少年可怜巴巴去兼职?
“兼职演戏,导演说天赋异禀。”明扬边说着边坐回椅子上,握着勺子舀汤喝,尝口不忘夸奖人,“王姨,您做汤真好喝。”
王姨端着排骨汤恰好看到明扬,招呼道:“明扬来,正准备上去叫你呢,汤凉可不好喝。”
明扬视线首先锁定江崇年,见他放下手里财经报纸,侧脸对上视线,他问:“头疼不疼?”
明扬自感觉番后,摇头,然后慢腾腾下楼。也不是雕花楼梯扶手手感多舒适,明扬就是想扶着,好好感受下,寸寸移,面上表情有些小心翼翼。
等人挪到餐桌,江崇年半边报纸都看完,听见椅子移动声响,他又抬脸看过来,“现在可以跟说说,昨天下午发生事吗?”无故联系不上,对成年人来说不是什大事,但不知为什,发生在这听话明扬身上,他觉得有些奇怪。
江崇年将视线又移回报纸上,补句:“你也可以不说,这是你自由,先坐下来吃早饭吧。”
“喜欢就好,早就炖着,去看看火,不够再给你添。”王姨满眼笑,将热腾腾鸡蛋往他面前挪挪才回厨房备午饭食材。
说着好喝,明扬却仔仔细细将里边飘着葱花悄悄挑出来。江崇年见他不不好意思直接放桌上,给他扯张纸垫着。
原来不吃葱。
明扬握着勺子抬头看他,目光亮亮,那里面装满笑意,刚起缘故头发蓬松且凌乱,这模样带些无辜。
他就这眉眼弯弯看着江崇年,再寻常不过眼神,竟看得江崇年心跳加快。
明扬记得昨晚在医院听到,骨科医生不算客气嘱咐:“伤得不重,但也开不得玩笑,这折腾骨头差点歪,下次不管玩什都别拿这手开玩笑”
当时江先生只看着明扬手,句话没说。甚至直到家,关于石膏事他提也没提。越是不说明扬越觉得自己错。
现在听江崇年问起,他屁股在凳子上都没坐稳,腾得站起来,转身蹬蹬蹬跑上楼。
王姨煎好鸡蛋端出来,望着他急匆匆回去背影,大惑不解,“少爷,明扬昨天做什,你要教训他?”
明扬那模样,就像正要被教训孩子,怕被家长骂,不敢吃饭直接跑回房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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