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它撞”
明扬哽咽吸着鼻子,伸出根指头指着原木门框,“它挪过来,使劲儿撞”
因为醉着,明扬说出每个字字音含糊,江崇年真怕他说着说着咬到自己舌头。
“是吗?”江崇年没忍住笑声,扶着他肩想带去客厅冰敷消消肿,但明扬似乎跟门框犟上。
他步不愿挪动,蹲下来默默抹眼泪。蹲着更稳不住,江崇年连忙拽着他胳膊跟他起蹲下
“那样样来。”
江崇年抱他下来自己上厕所,本想扶着带出去,但明扬赖上他,说什都不肯自己走,义正辞严道:“昨天江先生都背,现在也要背!”
江崇年没拒绝他,真背着他出酒吧。路上背上人都念叨着困,回到水屋却还醒着,半点睡意思都没有,把没酒品这件事贯彻得淋漓尽致。
要江崇年抱着亲,不亲就不乐意,江崇年手机铃响又响,碍于明扬不依不饶,只得放着不管。好不容易把他哄上床躺好,等他睡才出去给汪秘书回电话。
才过会儿,明扬闭着眼梦游般去摸旁边位置,空空荡荡什都没有,微眯着眼就要下床找人。左右脚拌自己几脚,踉跄几步也稳住。刚到门口,只听‘嘭’地声,明扬结结实实撞在门框上。
卫生间里光不算亮,带着酒吧氛围昏暗与朦胧,明扬面颊浮现酒晕,眨着水汪汪眼看着对方。江崇年无奈把他手抽出来,架着胳膊抱他在洗手台上坐好,准备好好和他理论理论。
“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明扬点头,又想把手伸进去。江崇年及时揪住他手腕,没好气道:“小色狼!”
“不是,不是狼,是猫!”明扬‘喵’声,笑起来。
江崇年被他这声叫得心软,捏捏他鼻子配合道:“是猫,小醉猫。”
他闷声不响捂着脑门站在原地没动,江崇年听见声音挂电话过来,看眼他捂着脑门手,问:“撞门上?”
明扬撞蒙,抿着唇,眼里闪着泪光看着对方,捂着额头手不愿松开。
“让看看严不严重?”
明扬被这温柔问,委屈上,松开手同时眼泪也绷不住跟着淌下来。
江崇年边帮他抹眼泪边看伤势,眉心上边红小块,微微发青,有肿趋势。
明扬觉得自己轻飘飘,就连眨眼也眩晕得厉害。站着,坐着都不舒服,即便这样他也笑得出来,揽着江崇年脖颈,凑脸上去略微松口气道:“江先生,太好,不用切掉!”他担心很久问题,今天终于迎刃而解。
江崇年听不懂小醉鬼在说什,惩罚般在他脸上咬口,“酒品还是这差,这回也不会帮你回忆。但事不过三,明先生记住,再有下次,定事无巨细好好帮你回忆。”
什酒品?回忆什?明扬不知道,学着江崇年也不轻不重咬口他脸,蹭会儿只想找个能支撑脑袋重量地方,比如说近在眼前,江崇年肩。这想着他把下巴放在对方肩上,嘟嘟囔囔道:“江先生,你是不是带着在转圈啊,不能转,好晕…好晕。”
江崇年看他眼,收紧环着他手臂,现在真拿他没办法,只能哄小孩般道:“崽崽还想不想上厕所?”
明扬琢磨会儿,说:“想…也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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