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是金像奖啊,含金
厕所外又进来两人,人挑个隔间小解,还互相说着话。
“你看见没乌蔓和何慧语那衣服?腥风血雨预定。”
“当然看见!后台都传遍就等着会儿看戏呢。你说今晚最佳女主角会是谁啊?”
“论演技肯定站何慧语咯。论别那就不好说。”
“啥意思?”
化妆间片窒息沉默,乌蔓掀开眼皮看眼照片,又闭上。
薇薇从化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硬着头皮说:“刚联系些品牌,现在还能借到并且赶在颁奖礼开始前送到都是过季款……您看怎办?”
毫无疑问,穿过季款会被嘲。但撞衫就不定,要艳压另方漂亮完胜,要被嘲得更加体无完肤。端看谁更舍得砸钱买通稿。
然而今天是金像奖颁奖典礼现场,撞衫关乎不仅仅是红毯,更是鹿死谁手奖项。她和何慧语同入围今年最佳女演员,这剑拔弩张意味就更明显。要是输可不止被发通稿群嘲那简单,未来几年都别想抬头。
乌蔓下意识地抠着指甲,阵钻心疼痛,小指长指甲被抠折。
乌蔓坐到化妆镜前,在冷白灯管下凑近仔细瞧瞧,眼尾有道非常不明显细纹。
她对着镜子假笑下,微风吹过涟漪,将眼角细纹吹分明些。
门外有人轻叩,乌蔓收起表情,往椅背懒洋洋搭:“进来吧。”
门把转动,化妆师提着大箱工具盒毕恭毕敬走进来,没抬头就连声称赞:“蔓姐,您素颜这个状态也太好,都不用怎打粉底。”
边说着,却在上妆时特意在眼周盖厚层,差点将她眼头下小痣并盖住。乌蔓眉间蹙,化妆师似乎感觉到她无形焦躁,大气也不敢喘。
“你以为乌蔓之前那些个水奖真是她靠实力拿吗?看看她演都是些什玩意儿,如果不是她背后人给她买奖,入围都不可能。”
“这个是有听说啊,但直不知道她金主是谁。”
两个隔间门打开,女声压低,含糊地说个姓:“郁。”
换来声抽气:“……真假啊?”
“除这位太子爷谁还有这手笔,据说这次入围也是他给乌蔓搞定。”
“把烫好礼服拿回来,穿。”
不过是你死活赌局,谁怕谁?
她面不改色地把小指甲连根掰干净,好像指甲不是连着肉而是石头。
离正式走红毯还有半小时,乌蔓支退人,拐到厕所最后个隔间锁上门。
她从口袋里掏出包苏烟,不点火,只是虚虚地咬在唇边,盯着没有窗户天花板发呆,不时掏出手机看两眼,直有消息进来,但微信置顶却直很安静。
树会长年轮,人会长皱纹,这是最自然不过生态规律。但是对女明星而言,却好像是触目惊心稀奇事。
哪怕出道十年,岁月只是大发慈悲地在她眼尾留下道不痛不痒纹路,但终究和二十岁时少女模样有落差。
女明星是不允许变老。
乌蔓闭着眼睛,焦躁感还没打散,更烦闷事儿就找上门来。助理薇薇拿着刚从服装间拍照片回来,上面挂着两条非常相像高定礼服。
“条是您刚去拿去烫,另条……是何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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