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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结束后,颁奖典礼正式在香港文化中心开始。
台下几乎座无虚席,乌蔓
她掠过何慧语走向红毯,薇薇捏着手机等在另头,看见乌蔓下来小跑着递上手机:“蔓姐,有微信来。”
乌蔓心跳快拍,下意识伸向手机手转而拢把头发,才转去拿。
然而发来微信人并不是她期待那位,是她经纪人赵博语。
“撞衫这事儿你怎不和商量?还是你已经知道结果?那你也早和说声啊。这就给你安排庆功宴!”
乌蔓自嘲地回两个字:“没有。”
她踩着十厘米细跟,在片淋漓里走得四平八稳。所到之处,快门声比刚才雨声还洪亮。无数盏聚光灯围着,落在她裸露后背上,再添把柴就能燃烧。
这把柴说来就来。
何慧语穿着和她相似藕色长裙,蹬着恨天高在助理搀扶下走到乌蔓身边候场。两个人差不多身型,年纪也相仿,但气质却泾渭分明。何慧语盘着头发,丝不苟,露着伶仃脖子,浑身透着恰到好处又似曾相识优雅大气。
而乌蔓把头发染成暗红,像夜莺毛色,松垮地披在肩头,遮不完光裸背,露出背上那道胎记,很大块,形状像折断羽毛,张牙舞爪地嵌在惨白肌肤之上。那种毫无章法又颓丧美,总感觉像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似。
王不见王,见就要伤筋动骨,快门声比方才更热烈,快把乌蔓耳朵响炸。
量不是很高吗都能乱来?!”
“入围容易啊,包办奖项就难说。要真暗箱操作估计得花大价钱,不至于。如果是头两年说不定太子爷还愿意,现在嘛……”
“现在?”
“都这多年,也该腻。”
直到脚步声离去,乌蔓这才吐掉咬出烟丝苏烟,静音手机里已经发来好几条薇薇微信,催着她赶紧回化妆间换衣服。微信置顶始终毫无动静。
赵博语火速连发好几条。
“郁先生这次怎回事,不管吗?”
“八字没撇你就敢撞衫……姑奶奶,硬拼硬咱们哪里拼得过何慧语。”
“看这庆功宴是吹,先联系公关吧……”
乌蔓滑到微信置顶,备注着郁家泽,头像是只小鸟,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上次对话框停在个月前,她回冷冰冰两个字:收到。
何慧语伸手拥抱她,分离时小声耳语:“要是你,就绝对不穿这身。”
乌蔓没搭腔,何慧语意味深长:“今晚好像没在现场看到郁先生。”
乌蔓笑意冷下来:“主办方请人,该去问主办方。”
“他不是和你更熟吗?”何慧语状似亲密地挽着她,用两人听见语调呢喃,“看来外头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少郁家泽这个靠山,你拿什和争?”
乌蔓不动声色地抽开手:“还没把你放在眼里,谈得上争?”
她不再等待,慢吞吞走出厕所。附近钟楼准点报时,走廊里迎面跑来几个挂着工作牌员工,着急忙慌地用粤语在交谈。
乌蔓听不太懂,只隐隐约约听懂追野两个字。
个才出道不久就挺兴风作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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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蔓换好全部行头走到外面,才发现刚落完场雨,地上油光水滑,浸着各色霓虹水滩像极在场人争奇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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