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棵稗子提心吊胆——
春天。”
乌蔓猛然想起前阵子追野送给自己那本植物图鉴,那个稗子制成书签,她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他那句,这是留给阿姐自己发现彩蛋。
她早该想到,他那喜欢诗歌……
耳边又传来停顿过后主持人声音。
在干净院子里读你诗歌
这人间情/事恍惚如突然飞过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
不适宜肝肠寸断”
乌蔓乱糟糟思绪在听到他下句念词时忽然停滞。
他欣赏着她恐惧,笑着说:“别紧张,给你放点动静。”
郁家泽哼着歌,随手打开喜马拉雅其中个电台,主播正在读诗。
他开着电台,转去另个房间给纹身器消毒。
主播声音很醇厚,他读诗节奏恰当好处,让乌蔓不再那紧绷。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饭/煮水/按时吃药
但她没有选择祛除。
如果去掉,就显得她在为自己感到卑微而低头。可她凭什低头呢?
因此,她从来都大大方方地展示那块丑陋胎记,却没想到无心栽柳柳成荫,这个胎记成为她最鲜明印记。
他们都说她和她胎记样,带着种随时会被折断脆弱和颓丧,弯曲部分却又藕断丝连,残存着线生机。
郁家泽抽回背上手,陷进脊椎尾端和腰背上那段凹槽:“果然还是这儿吧。”
,但至少能先躲掉初吧。
郁家泽却看穿她,亦步亦趋。快乌蔓步,伸长手绕过她腰,锁上门。
咔哒,声音极轻,落在乌蔓耳朵里是宣判重槌。
整个房间变为名副其实牢笼。
恶魔微笑着,用黑色羽翼密不透风地将她裹住。
他说,这首诗名字,叫爱你。
*
郁家泽拿着消毒完毕纹身器出来时,躺椅上已经空无人。
他瞥向大门,此时正敞开着,合页还在冷风中轻微地摇晃。
足见逃跑那个人用多大力气,才推开这扇门。
当然不是因为被他声音迷住。
而是……
“如果给你寄本书/不会寄给你诗歌
要给你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区别
阳光好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事物仿佛把往春天路上带
所以次次按住内心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他决定把他名字纹在她腰窝上。
“虽然没学几天,不过觉得刺青就是新手艺术,越痛越深刻。”
乌蔓仰躺着,眼睛紧闭,睫毛不住地颤抖。
郁家泽凑近问:“很紧张?”
她有气无力地嗯声。
*
乌蔓被郁家泽抱到内室躺椅上。
他眼神从她头发,点点往下移,到她脚尖,像是国王在视察他疆土。
郁家泽手在她后背胎记处流连:“其实最想纹在这儿。”他露出遗憾表情,“但是那个形状太美,多分就是破坏。还是算。”
美?乌蔓想笑,这是她这辈子看过最丑胎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