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偶尔便能听到些骇人消息
“你也说被宠上天,日后想来比他那几位哥哥姐姐好不多少。”
日头隐退,老头起身准备收摊。灯火阴暗,余羡想再多听些,整个脑袋几乎钻出笼子。
那两个男人前后起身走远,浓郁夜色里隐约飘来句话。
“趁现在还未打起来,搬去南海住下,日后跟着混混,说不定能白捡个战功!”
“有道理!”
对面男人嚼两颗花生米,哼笑道:“迟早事,南海同天家联姻,南海鲛人野心又有目共睹,有天家撑腰,事半功倍。”
听者惊:“你意思是,南禺辉煌不几日?”
余羡心落地,“扑通”声,贴着笼子没站稳扑跪在笼底下草堆里。这两人应当不是普通人。
闻见响动,老头抬手晃晃笼子,嘟囔说:“谁说要死?这不还会动吗!”
余羡无暇顾及他,接着听。
挂在老头手肘上铁笼子晃晃悠悠,如同摇篮般,催人睡眠。
余羡没精打采躺在笼中,额头浸汗,羽毛并做块状,不仅不漂亮,更像山鸡。
他时不时眯开眼睛张望,看看自己到底要被送往哪里去。
老头起初想和男子买下这只野山鸡,男子想也不想拒绝他。老头劝说,这山鸡命不久矣。
男子想起‘野山鸡’腿上兽夹伤豁口,见骨,硬说命不久矣也不无道理,遂便宜卖予他。
余羡听得心凉,夜里在笼中急得团团转,耽搁数时辰,也不曾从中逃出来。月影将泪光晃得闪闪,余羡虚弱叫两声,唤都是白尽泽。
笼子挂在院前桂花树,空旷树下漆黑片,半夜落雨,雷声混杂雨水,吓得雪凰整夜未眠。
老头第二日起身,才想起有只山鸡还挂在树上。遂接着去集市,低价当家禽卖。
约莫小半个时辰,听得行人又说起南禺之事,余羡听到‘名存实亡’四个字,心情无比低落。
难怪父君铁心要将他送来灵山拜师,南禺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
那人连啧几声,道:“南禺帝君膝下育有三子。长子游山玩水,是个无欲无求闲散仙人。二子虽拿得出手,同南海二子相较,差之甚远。第三个,不提,是个女儿。”
“南禺帝君第三个是女儿?”
男人点头,“是女儿。南禺若想缓和这场明争暗斗,只有将女儿嫁过去。”
“竟到这种地步……”
男人稳稳声音,道:“还有个小殿下,不过不知缘何,自小体弱,又被宠上天……不过,年岁实在小,还看不出到底如何。”
老头将养几日,余羡不吃他给软虫子,吓得躲老远。不吃不喝,不仅没,腿伤还愈合……
老头欢欢喜喜带去邻村赶集,摆摊卖草药,将雪凰放在鸟笼里高价当宠物卖。
市集人来人往,看热闹多,真心实意想买没几个。日暮,集市剩人不多,余羡恹恹趴在笼子地部。草药摊几步远是卖茶水,整日吵嚷不停,这会儿静下不少,零星两人说话也能清晰入耳。
余羡是听到南禺二字才将脑袋昂起来。用翅膀点着地,点点往笼边挪,贴着竹网仔细听。
清风扑面,闻见丝丝缕缕包子香。人放下茶杯,咳声,压低声音道:“过去几日,鲛人族为何还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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