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待你伤好再议。”白尽泽与余羡对视,柔声问:“吃些东西,准备歇下再给
“好。”
“养好伤,送你回南禺去。”他顿刻,话声变得缓和,水下握着雪凰小小手,“受委屈,想见见父君娘亲,应该。”
“不要回。”余羡轻吐两字,偏头挨着他,连声道不要回去。
“为何?”白尽泽轻柔他后脑勺,“难道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吃这些苦头,肯将你送回去又不愿,这些苦不是白白吃?”
余羡转个身,水下手抱住白尽泽腰身,抬下巴杵着他心口,巴巴地望着,嘟囔说:“白尽泽心疼。不回南禺,要待在灵山学本领。”
而那玉佩直在灵山并无异常,他只当小团赌气,憋不住自然会回来。
两日还不见踪影,白尽泽隐隐担忧,下山寻人。没将人寻到,意外捡到落在地上带血玉佩。他沿着前往南禺那条路找去,聊苍则在附近村庄寻。
青龙嗅觉能辨出余羡味道,距灵山不远,道理说不该这久才将人找到。
就在方才,白尽泽明。
聊苍不喜跋扈雪凰,找到也有意拖延几日,险些出人命时才不得已现身将人救出来。
音落不久,足尖触碰到寒池水,雪凰忙不迭将脚缩回来,接着心生悔意望向白尽泽。
对方面带关切,眉梢添柔和。因知雪凰畏寒,并未直接松开放下去。
不光是池中水冻人,四面皆白茫,雪堆得厚厚层,风若拂过,冷入骨髓。
团子眸光闪闪,心中直打退堂鼓。
“怕?”白尽泽问。
白尽泽先是愣。他觉得小团子变些,莫不是吓出病,遂问他哪里不好。
余羡摇头,“神尊,拜你为师,乖乖听话。”他期待地盯望白尽泽,只因他先前说过不要他这个闹腾徒弟,心惊胆战着等他答复。
“乖乖。”
白尽泽不语,将人从池水中抱出,裹上绒裘,掖下些露出肉下巴,带人回灵山。
“拜你为师?”小团子小心翼翼追问,不敢再任性胡闹,“神尊,要拜你为师……”
此番,白尽泽亦有错,明知余羡孩子心性,仍任其下山去,吃不该吃苦头。
“要在这里边待多久?”余羡轻悄悄地问。下刻连脑袋起没入水中,池水面上咕噜咕噜滚白泡。
白尽泽立刻伸手将人捞出水面,雪凰吐几口水,咳嗽不止。他才意识到,小团子实在太小,若真坐在水中,半个脑袋都得浸在里边,遂只能半蹲着。
蹲时尚可忍耐,时辰久,麻木后便稳不住自己。
“怎不说?”白尽泽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恰好能露出半个肩,待抹干净他面上水,又道:“不舒服要同说。”
他不言,在白尽泽怀中声不吭缩好半晌。酝酿结束,缓慢地伸出足尖再试探,接着自己先松开手,憋股劲儿坐在池中。
瞬时冻得红唇泛青紫,浸在水中皮肉木木,几乎失去知觉。
白尽泽说会陪着他,当真迈入水中,同他面对面坐着。他见雪凰颤抖着唇,长睫结剔透冰霜,鼻头粉红,欲哭不哭惹人怜。
这水疗内伤,即便不忍也得泡泡。
余羡下山那日,身上戴有枚灵山产玉,白尽泽能感应得到,这才没急着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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