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想着保护,”白尽泽适时将人推开,带到案几前坐下,道:“活多久,而你才来人世十七八年,在眼中,还只是个孩子,无须你保护。”
“以前同你说要乖。”余羡在心中回忆番。
虽口头答应要乖,可这些年他没怎收敛脾气,皆是白尽责在无限宠着,算得上事事顺如心意,甚至比在南禺时还要自由快乐不少。
夜里落毛雨,声响渐渐放大。余羡自小落下阴影,点声音便睡不着觉。
他起身去敲白尽泽房门,未得回应,将门推开再关上,气呵成。熟练爬上床榻,这是白尽泽房中专门布置给他张小床榻。
余羡心中烦闷时没落脚之地,原本望着白尽泽眼睛瞬时垂下,“你既不是去南海赴宴,又为何要将那请柬收下,还被看到”
白尽泽然笑,“你今日同这般,全因这件事?那你告诉,不想待在灵山,想回南禺是真,还是在同闹脾气?”
“想和师父起…”余羡走近两步,伸手抱着白尽泽腰,埋首蹭到他怀中,“是不懂事在先,师父请责罚”
“你这般将抱着,哪里是想让责罚模样?”
“就要抱……”
“明日去南海,你与同前往,待南海事情处理完,再陪你回趟南禺,可好?”
白尽泽不信他说是真话,说真话哪里能哭得这样伤心。
他这个徒儿生来娇惯,但也肯听话,只是爱哭,晶莹剔透挂得满脸都是,脸颊鼻尖微微泛着粉色,像谁真欺负他似。
“你要带起去南海?”余羡轻轻吸鼻,问:“去南海做什?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喜欢南海鲛人,过去鲛人族过得不好,可现在太平盛世,他却是最跋扈那个。”
说到此处,余羡便有些埋怨,“师父偏还去赴寿宴,此番不啻于同别人说,你与南海交好,那南禺怎办……”
雪凰还小时候,时常不敢入眠,为方便
如此,白尽泽只是轻叹口气,其中复杂只有他人知晓。
同缘涅天师商量好日子就近,就此忘也好
他抬手是想加雪凰推开,可实在心疼这样委屈徒儿,便收拢手,轻轻拍着背安抚。
好些时候怨不得余羡会生出这般心思,他也有部分责任在身。毕竟第个也是唯个徒弟,他不知该如何管教才算得上合理,只把觉得好都给他
“师父若不去南海,那也想跟你起去看看那边百姓是如何受苦。”余羡说完深吸口气,“那指环中剑已经能召出来,也会用。若遇到什危险,能保护师父,也能保护自己。”
念起这些,余羡唇角撇,两股热泪淌下来,挂在下巴尖,倒不似吓唬人,精致脸蛋将每份委屈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尽泽忽而心生不忍,那只犹豫不决手最终还是落到雪凰面颊上,轻柔揩眼泪。
“谁同你说是去赴宴?”白尽泽顺手将他靠乱发冠取下来,重新给他冠上,“就像你方才所说,南海愈渐跋扈,村中百姓饱受摧残之苦,近些年来无人敢管,前几日有人求到灵山脚下,才想过去看看。”
余羡轻蹙眉头:“嗯?”
白尽泽捕捉到他片时情绪大起大落,好笑问:“怎,雪凰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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