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未曾遇到。”白尽泽进门将他放在椅子上坐好,拿过鞋袜,蹲在跟前帮忙穿。
余羡缩回脚,不许他碰。
“倘若以后遇到,师父会让她留在身边,留在灵山上陪着你吗?师父以后定也会有心爱人,对
“不怪殊途。”余羡重复他话语,眉眼蔓上丝喜色。
白尽泽余光瞧见,心中隐隐疑惑,这对徒弟来说,是否算得上错误引导。
纠结几时,便罢。
“云挽苏有喜欢人,那师父呢?师父总说自己活很久,可有遇见喜欢人?”
余羡最后句问很小声,却字字清晰地落到白尽泽耳中,他明白雪凰心意以及昨日不开心真正原因。
“若你不在灵山,怎听到?”余羡小声反驳。
“不在灵山也能,你下回试试。”
‘嗯,’余羡靠着他,扬起点下巴,盯着人看,“师父,云挽苏在山下寻到喜欢人,是个修仙道士,对他极好。”
“嗯。”白尽泽知道此事,只是点点头。
他继续问:“师父,父君带去人间集市,有位说书人曾说人鬼殊途,人和妖就不殊途吗?”
哄人,放置小些床榻,宿在他房里。
可今日白尽泽怎也不肯留宿雪凰,见他真害怕,便将人带回去,陪到雨停才离开。余羡睡着也抓着他袖子不放,最后是将袖子撕开才脱身。
天方才蒙蒙亮,就听八宝高昂地叫声,余羡捏着袖子醒来,身旁没人。他当白尽责撇下他,人前往南海。遂坐起来,鞋未来得及穿就往外跑。
与正要过来白尽责撞个正面,他将人扶稳,“怎?什事让你这着急?”
“师父,……”余羡本想随便找个借口,例如八宝大早叫得太吵人,可在白尽泽面前他很难撒谎。
可,他还未曾想好如何回应这段情意。
白尽泽:“你问是哪种喜欢?若是你师徒间感情,那定是有。若单指男女之情,没有。”
“没有?”余羡睁大眼,眶中惊讶渐而变做失落。
白尽泽那句师徒情谊,将两人关系直接点明,似不允许任何逾矩。
“师父为何没有喜欢人?”余羡追问。
云挽苏是妖怪,若是殊途,那道士最后会不会辜负他
若是殊途,白尽泽是神,而他只是只雪凰,是不是注定不能有结果?
白尽泽思量他话,片时,同他道:“有志者事竟成,这话适用万事万物。”
“是吗?师父意思是人和妖可以相爱,其他也都能?”
白尽泽并未直接说能或是不能,而是道:“这世上人、鬼也好,妖、神也罢,不分高低贵贱,唯论善恶。所谓殊途,乃是人心桎梏,不怪殊途。”
犹豫番,老实回答道:“以为师父先走。”
“答应要带你起去,便不会直接就走。”白尽泽无声叹气,望着雪凰焦急面庞,心中又升起那五味杂陈异样。他视线下移,见雪凰鞋袜未穿直接踩在地上。
并未过多挣扎,将人抱起来,微有些责备地口吻道:“这些年将你身子养得差不多,可也不能任由你这般糟蹋。灵山入冬,即便没落雪,地上也冰得刺人,你怕冷,感觉不到吗?”
“对不起。”
“不用道歉,下回莫要这般,若要找,喊声就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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