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鲛人。”
“半鲛人”余羡然,“如此来,村子里便都是半鲛人
“就是气!就是气!”
孩子到这个年纪正是叛逆,但只要不做坏事,白尽泽都纵着。此时见他这般又气又凶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少年特有俏皮。
他抬手轻轻捏捏余羡面颊,笑道:“不气,今日将南海之事摆平,们尽快去趟南禺。”
余羡听见南禺二字,不自觉联想到‘回南禺,见夫人。’
他不去,近段时间都不能去南禺。
这种想法断不能被余羡知道。
他道:“成婚有什不好?你身边能有个伴,夜里不再个人,就不会怕。”
“可是……”余羡心中漫起无限心酸,“可是有师父陪着,也不怕。”
“这哪能样,你已经长大,不用时时刻刻跟着师父,等再大些,你就不需要。”
“不会,要辈子都跟着你……”余羡委屈地皱眉,“是你,是你不需要你不要!”
吗?”
音色淡淡,藏些许苦涩和不甘。
“你也会有,还不曾告诉你,前几日你父君差人送信上来,说让你抽空回趟南禺,你娘亲替你相中位极好女子,想你先见见,若喜欢,日后出师回南禺,她便是你夫人。”
“不要!也不见!”余羡忽而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迈到榻前,掀被子将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他这模样同小时候般无二,闹脾气就只将自己头藏起来。
雪凰记事起在南禺撒欢,帝君带他去过许多地方,独独没来过南海。他以为南海鲛人应该都生活在水中,可事实上,过去几百年,鲛人早已从水底移居到岸上。
白尽泽带他穿梭在座海边村落,火红余晖笼罩整个村子,时辰不早,日头却也不见落下。
余羡张望完,追上师父,问:“这个村子里都是鲛人吗?”
“并不全是,有普通人也有鲛人。大部分鲛人会有意隐瞒身份,这不属南海,是匿于人世普通村落。”
“那,鲛人同人成婚,生出来孩子是鲛人还是人呢?”余羡很是好奇。
余羡情绪难控,多言几句就要流眼泪吓唬人。白尽泽并不想蹴而就,缓和道:“先不说这件事,过来帮你穿鞋。南海没有这里冷,出门还是得穿件大氅,待到地方再脱。”
余羡冻僵脚被他握在手心,捂捂才放进靴中。踏出房门时,眼眶湿红少年走在师父前头,步子迈得很大,还在为方才事生气。
白尽泽手中担着徒弟赌气不肯披绒绒大氅。颜色淡淡。
八宝先见到余羡从树下过,伸长脖子喊道:“活祖宗生气!活祖宗生气!”
闻言,余羡顿住脚步,蹙紧眉头说:“没有!”
“好,不要。”白尽泽跟过来,边道:“会同你父君说,此事过几年再议。”
余羡不吭声,亦不动。
“快些起来吧,收拾好们该出发。”白尽泽将被子掀开个角,“你若不动,为师自己去?”
余羡这才将头上被子尽数掀开,“师父其实也想回南禺,听从父君安排早日成亲,早日离开灵山师父是厌烦”
白尽泽被连番问得不知如何作答,他对这唯徒儿感情很是特殊,倘若日后真同别人成婚,他心中其实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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