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捏着链子,扶着腰上手,缓和气息,侧首望见八宝顶着蛊雕原身闯进来,顺利接着他二人,腾入空中。
“圭臧果然是识破,方才故意放们过来!”余羡抹把面上尘土,撑着身子往下看,风沙迷眼,疼得他直淌眼泪。
白尽泽将人搂过来,帮着吹吹眼睛,说:“和圭臧周旋,要留心眼可
白尽泽将徒弟护在身后,抬手钳住名鬼差脖颈,厉声问:“生死簿在何处?”
密密麻麻黑影化作鬼面,冲上来。圭枭跟着跳窗出来,大喊:“住手,都住手,这位是审判者,你们疯吗?”
没有人听他话。白尽泽松手,倒地鬼差喉咙咕噜响,话已在嘴边却咽气。
“这个圭枭,怎好像什都不知道?”余羡瞥眼傻子般劝架人。
这群鬼面无差别攻击,甚至伤到圭枭,余羡好心,抬腿脚将圭臧踹回寝殿内,连带窗户起砸上。
……这副打扮。
“生死簿在哪里?”余羡问。
“在……”圭枭三两步爬到他哥床榻上,将被褥床垫掀在地上,提起床隔板,伸手够着个四方木盒子,放隔板跳下来。
“这里。”圭枭双手递出去。
白尽泽并未触碰,木盒自己打开,里边空无物。他抬眼再看圭枭,“到底在何处?”
阴府之大,处处平静,却处处危机四伏。
地牢中假余羡,拙劣障眼法不知能拖多久,或许刻也拖不住。
时刻隐身不是办法,为遮盖身上味道,白尽泽放倒两名鬼差,将他们衣裳扒换上。余羡不习惯戴鬼面,总觉得憋着喘不过气。
“放轻松,自然些就行。”白尽泽扶正鬼面,隔着面具敲敲脑门,“先跟他们起过去。”
骚乱起,想来是被发现被骗。余羡头也不回混进小跑队伍中,随着众鬼差巡视,慢慢靠近幽冥殿。
“当心。”白尽泽分心把雪凰捞到身侧。
余羡甩出锁魂链,转身护住白尽泽身后,目光决绝。
这感觉同当年南禺山上那场厮杀太像,他浑身血液开始沸腾,恨得牙痒,动手便难以停下来。
奈何鬼魅本身不是活物,即便杀也能即刻恢复如初,饿狼般再次扑上来。雪凰身子不好,已见乏累。
片时,腰上紧,整个身子腾空。
“啊?怎会不在?”圭枭将盒子倒过来抖抖,“记得哥放在这里!”
嗯……万年前事。
殿门外有响动,余羡心道不好,“中计?”
“嗯?”圭枭满面茫然,“什计,中什?”
脚步声越来越近和密集,殿门被大力推开,师徒二人越窗出去。出来才知,殿宇已被鬼差层层包围。
再往里便是圭臧寝殿,半道上,师徒二人离队伍,贴着墙根转往长廊另段。
拐角入松林,走到尽头便是圭臧寝殿所在。白尽泽先进,余羡回首,见没人也溜进去。
在楼上就注意到这两名鬼鬼祟祟鬼差,眼睁睁看他们进他哥寝殿,圭枭翻过护栏,从二楼跳下来,直接推门进去。
“你俩做什?”圭枭手叉腰,手盘着两个圆润玉球。抬眼定睛看,对上白尽泽视线后,即刻怂。
“白……白白白大人?”圭枭向后挪半步,“您怎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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